小七这件事情虽然小的可怜,可我觉得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反正闲来无事,又要去做诱饵,自然要找一些事情来做才好。
所以,我沉声问道:“这个一会儿说,电话里说的怎样?”
小七抬头说道:“嗯嗯,这个商量好了。会给我派来两个……两个师弟。行吗?”
我不太清楚邪门到底有多深厚的底蕴,想来小七不过18岁的年龄就有这样的手段和法力,再没有得到传承之前,我似乎还远远不如小七。当下也不好判断所谓的师弟到底如何,把目光投向了叶一。
“多大?多久?”叶一只问四个字。
小七言道:“我下面只有两个师弟,都不算太大,一个14岁,一个16岁。嗯,不算是真正的门内弟子,多是学了一些术的,最少都学习了五年。没办法,家里那面也出现了D市的情况,实在抽掉不出来太厉害的人过来帮忙。”
叶一点点头,说道:“也可以……”顿了一下,叶一盯着小七问:“你这两个师弟是专门培养出来的吧?”
小七道:“叶哥,你,你,你知道啊?”
“嗯。”叶一也不说破,就点点头。
小七讪笑一下,说:“我是怕说了以后你们会对我有不好的想法。”
我好奇的问道:“你俩打什么谜语呢?”
叶一虚点了一下我,说:“小七,你解释给你杨哥听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知道叶一是要打电话给胖哥,也没说什么,看着小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师弟,让叶一都特地去问了一下。好像还挺神秘的。
小七说道:“杨哥听说过茅山的养尸术吗?”
我点点头说:“听说过,听说茅山养尸术对尸体的要求很高,要针对年月、生辰来决定。”
“嗯。我所谓的两个师弟,跟茅山的养尸术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茅山来炼制的是死尸,而我们用的是活人。”
“活人?”我的声音有些拔高。
“是。”小七点点头。
“有伤天理啊!”我一字一句的说,倒不是我心善,只觉得死尸勉强接受,可活人实在是。可心里却又很好奇,所谓活人到底是什么概念上的。毕竟这个圈子存在的太久,很多东西太玄奥也是在所难免。再者,小七身在邪派,我再想一想用活人……好像也能接受哈?
小七道:“没办法,邪派手段。流传了好几千年。杨哥要是太反感我就不说了。”
“别啊!”我连忙说道,“该说接着说,这是涨见识的事情。反感倒是没有。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你也知道我是在普通人中间长大的,这一时半会儿的拧不过来。”
小七笑了笑,了解似的对我点点头,继续说道:“茅山流派属于名门正派,这自不必说了。他们选择尸体,多数选择生于阴时阴日又死于阴时阴日的人。这样的被称做上材,就是最上等的制作法尸的材料,练就出来的法尸可用千年。其实很多民间传说中还是有根据的,茅山的法尸分木、铁、灵三种。与其说是人的尸体,不如说是另类的妖魅。木尸名如其物,活动如木,是最下等的法尸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但是制作方便,只要普通的尸体就行,很多湘西的赶尸术大多是把普通人的尸体练成木尸,一蹦一蹦的赶着走。”
以前可没人和我说这些,反正也没碰到过。
不过我知道,如果说跟尸体打交到最多的,绝对不是茅山的人。
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去学习,我问道:“铁和灵有什么区别?”
小七道:“铁和灵的区别在于,之前说的阴时阴日的生和死之前的区别。前者只要阴时阴日死就可以,而后者必须是阴时阴日生阴时阴日死。这是最大的区别,实力上也同样差不多如鬼、灵、精、怪、妖的中的鬼和灵的差距。”
原来如此!
我把话题转回到小七所谓的活人身上,问道:“那你所谓的活人是什么情况?”
小七接着说道:“邪派的活人祭炼法……呵呵,之所以是邪派,其实有三分之一是在这活人身上。以前的名门正派多叫为活尸。”小七顿了顿口吻,接着说道,“实际上,这是一种法门。不过很多外面的人不理解。当然,也有那个年代和社会背景下。解释给人也是无用的。
我就说说吧,太多的核心不能说。不过最近这一百多年来,邪派的一些做法,还是被接受了。邪派也就成了一个派系,不再是喊打喊杀反派角色。”
我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是认识了叶一以后,还真的没听说过什么邪派、魔道这类的东西。最多是个别的例如当初的真言被说成了入魔的人。真正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举世共诛。
见我认同,小七接着说道:“在我们那里,这种的叫做功囊。邪派的法术,杀伤力巨大,但是也有其中的缺点。杨哥还记得我们在秦皇陵时候,我使用法术后出现的虚脱征兆么?那就是我们这一门最大的缺点,强大的杀伤力,却不能持久。
所以,邪派前辈们苦心钻研,历经百年终将功囊作为了一种……嗯,法力的储备电源?这样说,就好像是储备电源一样的东西,用人体储备法力,同源同根的法力。但是他们修炼的功法有缺陷,在弥补我们这些人对法力生产低下大量的产生法力的同时,就失去了一定的思考能力和判断力,形如走尸。”
“也就是说,这也是当初邪派的原因之一?那你上次出现的时候怎么没带来?”我这样问。
小七苦笑一下道:“我也想啊,可这个东西不好控制。”
第12节 论尸(下)
我了然的点点头,耳边是小七抱怨的说:“族中规定,必须年满十八周岁才允许使用。按道理我要回去自己培养一个功囊,但是这一次事出突然,家里那面也在积极地准备应对突发事件。所以才给我安排了两个功囊过来。”
“呵呵,小七我现在很好奇你说的功囊了!”我笑着说。
“最多两天他们就会到了。”小七对我说到。
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既然都安排妥当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静待事件的发展,我们留下了后手,希望对方不要看破才好。
想了想,我歪着头看着小七,然后就那么面带微笑。
小七被我看的发毛,问我:“杨哥,你,你别这样看我行吗?我有点心虚。”
我嘿嘿笑着,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玻璃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嘴里说道:“小七啊,这尸体的事情讲完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小七一脸的迷茫,道:“没啊,我都说了。还有啥是没说的?”
我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说:“给哥哥解释一下,一个月两千多的话费是什么概念?唔,对了,我前几天还听说你主动要求在店里过夜,我以为你小子是担心咱们家店里的安全,现在看来你小子别有企图。”
然后我又说道:“我记得我给你了一张一万块的银行卡呢?别跟我说,钱也没了?”
虽然我不生气,可总觉得这小子最近有点神秘,钱没了无所谓,但是我必须知道他做了什么。毕竟对于一个18岁的小伙子来说,一万块不是个小数目。
小七很纠结的坐在我面前,像个小姑娘一样的腼腆。两只手指在不停的搅动,不知道内心在怎样的交战。
我也不着急,站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想了想又倒了一杯,端到小七的面前。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