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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


阿飞,前面就是乱坟岗了,我们还跟过去不二棍转脸问了我句。
我觉得可能二棍有点怵得慌,不敢去乱坟岗,于是安排起来:你和小萍呆在这里等着,我和安子进去。说完看了眼安子,他并有什么意见,看得出来胆子比二棍大。
和安子一起走了几步,我停下来转过对二棍和小萍嘱咐道:你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除非我和安子过来找,要不然千万别乱跑。
见小萍领着安子去上次蹲着的地方藏起来,不仔细确实看不见之后,和安子快步朝西面的乱坟岗走去。这一片的杂草很高,我们弓着身子可以完全隐秘起来。摸索着徐徐前行了一会,就听到前面扑通一声,和我那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犹如一块石头落尽水中,忙蹲下来扒开草丛向前瞧去。
发现在一座被刨开的坟茔旁站立着两个人,是姥姥还有那个白脸小青年,正在相互交谈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我们听不见,只好慢慢向前爬着靠近。他们的谈话声愈来愈清晰,好像在唉声叹息的地自责着。
再向前几步就能听清楚了,谁知在这关键时刻,安子竟然失声痛叫起来:哎呀妈呀疼死了我了
我已经放弃去捂住他的嘴巴,因为声音这么响,不被十来米开外的姥姥和小青年听见才怪,使劲哼了下,冲他大声质问道:你搞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刻掉链子
安子面色委屈地争辩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疼了,你看说着将手举到我脸前。
我一看,他的右手掌上被割了一刀深深的口子,血正哗哗的向外流出,整个手都已经变得血淋漓,见他伤的这么重,我心里的埋怨完全被担忧掩盖,忙关切问:疼不疼怎么会这样
安子眼泪都已经下来,哽咽道:能不疼吗尤其是刚被割破的时候,钻心的疼让我差点背过气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锋利
我朝他旁边的地上用脚搓了搓,一块弯曲的碎玻璃从杂草丛中露了出来,虽然月光暗淡,还是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渍。
谁让你们两个来的姥姥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嗔怒道。
我们
上官姐,这个孩子手伤得很重,先别责怪他们了。白脸小青年指着安子,打断我的回答。
姥姥也看见了安子满是鲜血的手,对白脸小青年催道:兄弟你快找点苦菜来,我先帮他按住伤口
白脸小青年点了下头,匆忙朝旁边的草丛里搜寻起来。我想要去帮忙,被姥姥一把拉住:黑不溜秋的你要是再被扎着,在这里老实呆着,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尴尬地咧嘴笑了两声,老实交代起来:我四个很想看看你和他是怎么抓长发胖女人的,于是晚上偷偷地跑到地里,找到你们并且藏在沟里,等到你们跟着女人时,我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
四个除了你俩还有谁姥姥担忧得追问。
二棍还有小萍,他们在半山腰那边等着我俩的。
这时候白脸小青年手里攥了一把黄花绿叶的短草走过来,边用手搓碎边哼笑了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想不到我们螳螂捕蝉你们黄雀在后。
姥姥等白脸小青年将搓得黏糊糊的草叶涂在安子手上后,忙撕了褂子上的一块布缠上,对他催道:还有俩小孩在乱坟岗外头,我们快去瞧瞧吧,别出意外。
我和安子领着姥姥出了乱坟岗,来到刚才小萍和二棍藏身的附近叫道:别藏了,快出来吧,小萍,二棍接连喊啦好几声,草丛中却没有一点回应和动静。
我纳闷极了,刚要走进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被白脸小青年拉住: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说着人已经轻快地跳了过去,脚下却没有任何响动,就像在草上飞过去的般,惊得我和安子张大了嘴巴。
我们注视着他进了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俯下身子在里面搜寻起来,很快,他直起身子转向我们大叫道:他俩昏过去了
听后我们忙飞奔过去,钻进茂盛的草丛,朝地上一看,真的是小平和二棍,只见他们俩正斜着身子躺着,一动不动。见状我着急地大声问白脸小青年:他们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白脸小青年白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们几个还挺情深义重的,这点倒像是我们当年很想,放心好了我试过脉了,他们只是被人打昏了,没什么大碍。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姥姥听后狐疑地问道。
不确定,不过八成是她。白脸小青年深吸口气回了句,然后在小萍和二棍胸口上戳了两下。接下来就惊讶地看到小萍和二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十分不解地往下我们。
我忙将他们两个拉起来坐到地上,然后关心地问:小萍二棍,你们俩没事吧是谁把你们打昏的
他俩望了望我姥姥还有白脸小青年,又瞅向我,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忙催道:我们已经露馅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实话实说吧。
我们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他是个男的,不过在昏倒之前我抓了他一把,扯下了一个扣子。小萍说着将手中的纽扣举到我们面前。
姥姥捏起小萍手掌上的白色小圆扣,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白脸小青年道:这枚扣子是很像是傻娃爹白衬衫上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必须再去刚才的坟茔一趟。
白脸小青年听后面色变得阴云重重:看来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照看他们四个。
那你小心点,快点回来。姥姥对他嘱咐了句。
等到白脸小青年消失在乱坟岗的坟茔和杂草中后,我抬起头,对姥姥好奇地问:这扣子是傻娃爹的,那偷东西的是不是就是他
不准乱说姥姥竟然对我严肃起来,命令道,见我和他们仨都很纳闷紧张,微笑了下,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千万不能说出,明白吗我们使劲点点头,答应姥姥不会在村子里乱说。
很快,白脸小青年就赶了回来,看得出来跑得很快,脸上满是汗珠,走到姥姥身边急切道:我们刚才一直跟着的胖女人,其实就是棺材里漂浮的那句尸体
啊你确定吗那女尸可是傻娃几个月前暴毙的媳妇。姥姥又问了一遍。
我刚才把尸体从棺材里捞了出来,检查了下她的脚指甲,发现里面塞满了新鲜的淤泥,如果她是一直泡在水里的,应该干干静静才是,所以说刚才一定出去过,而且从尸体臃肿的背影看,和我们跟踪的胖女人一模一样。白脸小青年详细地解释自己的判断缘由。
虽然那天夜里我也觉得棺材里的女尸很像胖女人,而且也听到了扑通一,但是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她是已经死了好久并腐烂的尸体,听到白脸小青年的分析虽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些迷糊,忍不住开口问:死人怎么会去偷东西呢
岂料白脸小青年听后竟哼笑了声:谁告诉你说死人就不能动了,别告诉我说你看到的,你又见过多少死人呢一句话把我问的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回答,干张了几下嘴,只好作罢。
看来必须去找傻娃爹谈谈了,我已经住在这村里三十年了,从来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也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姥姥疑惑地长长叹了口气。
也许和孩子有关吧。白脸小青年谈谈地回了句,望到姥姥不解得望着他,解释道,棺材中的女尸腹部被人剖开过,那位置就是胎中婴儿成长的子宫。
竟然有这种事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傻娃那死去的媳妇怀有孩子,也许傻娃爹隐瞒的东西太多,真的要让他好好解释解释了。姥姥说完转向我们四个,一会我送你们回家,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要在跑出来了,听到没有
我第一次见姥姥这么严肃正色,意识到或许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猛地点点头。身旁的小萍安子还有二棍见我点头,也都老老实实地点答应。
这时候突然觉得周围有红光亮起,而且愈来愈强,纳闷地四下一瞅,发现时乱坟岗那边照过来的,不禁好奇起来,姥姥也是满脸疑惑地望着那边。
为了防止以后尸体再次被控制,我把她点着了。白脸小青年对我们解释道。
看来以后是没有机会再看到长发胖女人那张恐怖的脸了,我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下山之后,姥姥先是带着我们四个回到家里,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洒在安子的伤口上,给他重新包扎了下,之后让我老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和白脸小青年一起送他们三个回家。
奶奶,你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二棍一脸忐忑地请求姥姥。小萍和安子也跟着苦苦央求起来,害怕回家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