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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节


“对对”
“不会是忽悠我吧”
的士司机快要崩溃了,急切道:“真是,我将自己的罪行全说出来求你们快来救我吧,我都快要,快要疼死了”捂着肚子向前踉跄着,紧跟老杨,以期减缓疼痛。
见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知道那玩意神经血管异常茂盛,连着肚子和全身,一直被硬拽着,时间长了,力度太大,弄不好真会出人命,于是转向守墓老头:“大爷,我看差不多了,制止老杨的怨念吧”
谁知他摆摆手:“时候不到,这家伙没有真心悔改的诚心,在等等”
的士司机听到了老头的话,急切地哭喊起来:“大爷爷爷哎别等了,我肚子都要疼死了,我招还不行吗,全招了只求你们快让他停下,我真得不行了”
守墓老头并没有搭理他的央求和哭诉,而是点燃旱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哦啊,哦啊”
的士司机突然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发出驴叫一般的声音,很令我们意外。
忙扭头瞅去,看到他正摇头晃脑,浑身颤抖不已,就像电视上那些磕了药的瘾君子一样,疯狂地控制不住自我在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他会俩眼一直,两腿一蹬,彻底挂了,赶紧对守墓老头催促起来:“大爷,事关紧急,您还是别抽烟了,先让老杨停下来吧”
谁知道守墓老头竟然对我也不搭理,继续自顾自地悠闲地抽着旱烟。
我心急得有点上火,清了清嗓子忙要再次催促,却被紫嫣用手拦住:“大爷肯定有自己的分寸,我们还是耐心等着吧。”
我瞅了瞅老头,又看了看紫嫣,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再等等,就是不知道司机还能不能撑住,毕竟他现情况不妙,脸都已经是绿色的了”
两分多钟后,守墓老头旱烟袋锅子里的火光终于熄灭,他磕了磕之后站了起来,对我和紫嫣微笑道:“现在差不多了。”说完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一直死死攥着司机下体的老杨听到这个声音后,似乎接收到了命令,忙松开了手,又恢复了僵立的姿势。
我和紫嫣跟在守墓老头身后,走到了的士司机面前,望着双手捂着裆部瘫软在地上,气喘呼呼、脸色煞白的他,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司机有些难为情,羞愧地用一只后捂住了臊红的脸,不好意思看我们。
“怎么样那种疼痛不好受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是早点讲出事情不就遭不了这罪了好了,不跟你料闲话了,快说说那个女孩的事情吧,她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我质问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的士司机似乎有些意外。
我哼了声:“要是跟你无关的话她找你干嘛记住我给你说过的那句古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是,你说的没错,那个白裙女孩的确是我害死的,贴切地说应该是我和老杨一起杀的。”“啊还真是你呀”我忍不住异口同声感慨了句,随即疑问道,“你说老杨也有份”的士司机低下了头:“是的,女孩是我和他强暴完之后,一起动手碎尸的,样子就是刚才的样子,所以我才会惊惧到崩溃”
第四百八十六章奸杀(六)
的士司机依旧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地讲述起来:“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天气异常寒冷,还下着淋淋细雨,外环那边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和车,碰巧老杨和我都是跑夜班,所以呆在一起聊天侃大山,打算等到半夜,之后要是还没有乘客,就回去睡大觉。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别说有乘客了,路上就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我们俩将车发动起来就要驶离,冷不丁地,在路中间出现了几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就像从夜幕中突然冒出来的般,突兀极了。
我赶紧刹车,愤愤地呵斥了句:干嘛呢不想活了是不是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啊
谁知他们中的一个人扬了下手,客气着回应:师傅,我们要打车。
听到打车,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毕竟人家是客人,来给我们送钱的,于是点点头:上来吧。
由于他们一共有六个人,我的车肯定装不下,所以往老杨车上匀称了下,每个车上拉了三个人。
等他们脱了雨衣坐好后,我询问道:几位,去哪儿呀”
副驾驶上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着开了口:我们去城郊的废弃个工业园区。从语气可以听出来,此人是他们的老大。
就是湿地保护区那边建了一半后搁置的厂房我反问了句。
对头,就是那里,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能快点,我们有急事眼镜中年人微笑着回应道。
我踟蹰起来,并没有发动汽车,要知道在半夜三更的雨夜去荒凉的废旧厂房,是有很大风险的,尤其是他们六个都很高大,要是打劫,我和老杨绝对应付不了,就算不是打劫,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我俩也成了帮凶,遂有些不情愿。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眼神很犀利,见我犹豫,很快就猜测出我的顾虑:师傅你放心载我们去好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去实地拍摄一个场景。说完拉开了腿上背包的拉链,将里面的摄像机还有服装什么的露了出来。
我心说原来是拍戏的,于是打消了戒备,将车发动起来,朝着废弃工业园区驶去。
由于天黑加上下雨,车开得得不是很快,两个小时后才到达园区的大门口。那些人倒是爽快,付了双倍钱之后,匆匆忙忙地走进了荒芜的院落。
我和老杨随后开着车原路返回,心情很舒畅,本来以为那天夜里颗粒无收,没想到会一下子赚了三百块钱,两个人驾着车并排行驶,嘴里哼着调子,放松极了。
不经意间,我的眼神似乎瞥到了什么东西,觉得与漆黑的夜幕有些格格不入,遂将车减速下来,探出车外扭头望去,果然,在路旁的一丛冬青旁,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模模糊糊是个蜷缩的人。
犹豫了几秒,我把车掉转了头,缓缓地开了过去,近了之后,尤其是在车灯的照耀下看得清楚了:路边正蹲着一个身穿白色冬裙的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正将头埋在双臂里,呜呜啜泣着,身上既没穿雨衣也没有打伞,任凭冰冷的寒雨淋湿着自己,冻得瑟瑟发抖。
喂小妹妹,你还好吗踌躇一下后,我忍不住开口轻声问了句。
女孩听到有人说话,似乎吓坏了,忙挣扎着向后挪去,人倒在了冬青丛中,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很是狼狈,这下我看的更清晰了,女孩很年轻,十六七岁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但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一张稚嫩的脸上正露出惊恐的神情。
顿时,一个不好的感触涌上心头女孩似乎被人玷污了。
其实我很不愿意是这样,因为她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或者刚刚成年,这种事情不仅让她受伤,还会带给她以后人生一个阴影。
嘀嘀
前面老杨的车响起了鸣笛声,将雾灯闪烁了几下,估计是对我停车有些不解。
我没空回应他,打开了车门,语气尽量平和地对女孩轻声喊道,我载你回家吧,荒郊野岭的下着雨,也不安全见她有些迟疑,忙宽慰起来,放心吧,我是出租车公司的,上面有我的工作牌,姓名编号照片都有,不是坏人。
女孩拢了拢湿漉漉的凌乱秀发,怯生生地从冬青枝子上爬了起来,钻进车里,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这谁啊老杨将车也开了过来,看到我旁边的女孩后,狐疑地问了句。
我笑笑:迷路的一个学生,顺路载她回城里吧,挺可怜的。
你小子不是见色起义了吧老杨咧嘴嘿嘿笑了两声,一加油门将车加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