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头台子上有一些很明显的暗红色,想必也是上面丢下来的尸体或者活人留下的东西,只是很奇怪的是这石头台子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个大石头柱子的最顶端吗?
石头台子大概有两米直径的样子,我走到边缘,用电筒向下面照了下去。
石头台子的边缘确实像个石柱一样直接向下,只是没那么光滑有很多凹凸不平的东西,另外再石头台子两边大概下去两米多高的地方有两个更小的石头台,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再继续下降了一下绳子,我爬在石头上降落到了边上的是个小的石头台上,然后再向着大的石头台底部看去。
石头台下面是一个好像灵芝形状的巨大凹痕,我觉得有点奇怪,在四周看了看,发现下面大概十来米左右的地方似乎是地面了,地面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我在的地方太高所以看不清楚。
为了能看清楚,我继续放下绳子,沿着石头台子的底下继续往下探索,终于,来到了地面上。
和本来想象的到处是尸骸并不一样,这里似乎没多少尸体,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石头,正在观察的时候,嘉宁搜的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这是什么?”嘉宁却没观察周围,而是指着我的背后说到。
我猛的一回头,然后再一抬头,这才发现了嘉宁的所指。
我背后是一尊高达十多米的石像!
最开始我下去的那个石头台子其实是石像的脑袋,然后两个小的石头台子其实是石像的两个肩膀,而我现在站的地方是石像的双脚下。
石像看起来很像复活节岛上的那种,但是这个石像有完整的身体和四肢,只不过看样子石像比例有点不对:头部大概站了身体总高度的三分之一,双手垂下,两脚并拢。
石像的两眼平视前方,高鼻深目看起来不像亚洲人,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也和复活节岛石像差不多,石像看起来好像有点忧郁似地样子,虽然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依然非常醒目。
我无言的看着这么个家伙,这下面居然是这么一番情景!
这里距离地面也就不到两百米的样子,居然藏着这么个石像,这石像是谁做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嘉宁行动如飞,在四周搜索了一下后说道:“这边有个洞口似乎可以进去……这里负面能量很强,和那个弃老洞有的一比了,我们怎么办?”
我对上面汇报了一下后,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和嘉宁继续前进。既然来了,那么就非要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像的脚下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碎石头,我注意了一下偶尔可以在碎石头上找到一些碎裂的骨骼,走了几步以后,嘉宁在碎石头缝里找到了一些残缺不全的东西:十字架、圣水瓶、残破的圣经一类的东西,看起来都和基督教有关。
“这个洞被这些基督修士当成了恶魔的所在,所以丢这些东西进来镇邪。”我看了看对嘉宁说到。
嘉宁点了点头,随手丢掉了这些东西,皱着眉头看着四周说:“可是丢进来的尸体呢?为啥一具也没看见?难道全都变僵尸了?”
“一会就知道了,走吧。”我打起手电,向着嘉宁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里是一个大概直径几十米的巨大空间,看起来不像是人力挖出来的,并且这尊石像虽然很巨大但是细节看起来还是很粗糙,并且我看了看石像的底部连接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也就是说这尊石像是用一块天然的大石头直接雕刻而成的,并且手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比复活节岛那种水平也差了很多,只是在这地方看到那么个东西实在有些惊悚。
向前走了三十米,岩石的边缘出现一个山洞。这个洞看起来似乎有些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历史很久远,工艺也很粗糙,地面上开出来了一些勉强供人行走的楼梯,并且空间十分低矮,我猫着腰向前走了大概十来米后,洞里出现了一个转折,我顺着洞的转折转了一个弯,面前出现一个计划是六十度向下的陡坡。
嘉宁一只手把我夹住,另外一只手扣着石壁上的一些凸起,向下走了下去,这个地方因为离红碱淖很近了,和上面的干燥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有不少渗水显得很潮湿,要是我一个人走恐怕很勉强。
下了大概五十米,我心算了一下恐怕距离上面那个石像垂直距离有二十米了,出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看起来像个地下的大厅,有很多天然的石柱子一类的东西撑着一片相当广阔的区域,这片区域我用手电照不到边界,但高度只有大概五米左右。
“小心……我感觉有东西。”嘉宁轻轻的说到。
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声音:曹一平、王亮和潘朵也下来了。
得知这底下没什么危险后这三位就迫不及待的下来了,本来白一凡也想下来但是我叫他还是守在上面的好,毕竟要是尸鳖真的出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三位持枪核弹,看着这地方满脸疑惑带着一些兴奋。
那些石柱子底下,我们终于看到了应该看到的东西:尸体。
117、神奇尸鳖
很多衣衫褴褛的尸体一排排的坐在石柱下面,从表情上看来都是上面酷刑的受害者,每个人的死状都不相同,潘朵随意检查了一下发现有些是被烧死的,有些是被掰断了肋骨,有些没有明显伤口,似乎死于放血一类的酷刑。有些整个人背部都不见了,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把他的背后给打碎了,还有更多的四肢似乎都被掰断了。
这些尸体呈现不同的状态:因为这里很潮湿所以大多数都成了湿尸,多数都烂成了骨头架,但这更让我们疑惑不解。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被丢弃下来的受害者尸体。但是从上百米那么高砸下来,这些早就已经饱尝了酷刑的人难道掉下来还活着?还能自己走到这里默默的坐下来安静的等待死去吗?
只有一种可能:这下面有东西移动过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故意变成这个样子的。
嘉宁一直有些不安,这地方安静的只有一些水的声音,我们缓慢的向前方前进,想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少尸体。
穿行在尸体中间,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人的脸,很奇怪,那些人似乎一脸的平静,甚至有些人还带着笑容?难道死前他们发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吗?
我估计这个宗教裁判所的规则是这样:认罪的人,用刑之后就锁在上面些笼子里等待死亡,不认罪的,就用刑之后直接丢进井里,所以上面那些笼子里的死者还算是幸运的,丢下来这些人才是真正最痛苦的,但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这些尸体看起来都不具备变成僵尸的可能,这个地方只能听见轻轻的流水声,简直就是一个寂静的地下世界,也没闻到任何异味,看起来非常的安静。
那些尸体一排排的坐着,大概十几个人围着一根柱子,看起来就像都在坐着休息似地,嘉宁到处走着,突然在地上捡起来一个什么东西,皱了皱眉头递给了我。
那是一个什么昆虫的壳,看起来是已经死亡只剩下了外壳:这东西大概比屎壳郎稍微大点(自然界里喜欢滚粪蛋的那种昆虫)拥有六条看起来就十分有力的腿;没有翅膀;头部有一根长长的角伸了出来;口器是两个签虫一般的巨大尖牙,和上面那根脚形成了三个方向的咬合嘴,看起来非常可怕,这东西的壳十分的坚硬,这个家伙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但我用力也没能让这壳碎掉,感觉和捏着非常硬的核桃差不多。
“这东西大概就是尸鳖吧?”潘朵把那东西接过去问道。
尸鳖,这东西昨天晚上九爷给我做了大致的介绍,再问了一下老席和范校长,我大致对着东西有了一个了解:
尸鳖并不是尸类生物,准确的说是一种基因变异或者一种很少见的隐性基因产物(类似兔唇婴儿的出现),在大概十万次孵化出蛆虫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个孵出完全不同于一般蛆虫的尸鳖来,这种东西出生带着一种柔软的壳,及其脆弱,成活率也很低,可以说,大概上千万的蛆虫中才会出现那么一个长大的尸鳖。
尸鳖一旦长大,就会开始以尸体为食物并且不断的长大,到了一定时期就可以开始生产小的尸鳖,这种小的尸鳖虽然看起来和第一个尸鳖完全一致,但生命力会弱很多,很难成长为成年的尸鳖。
虽然成长起来非常难,但是古代的中国人却发现了这种生物,并且发现了这种生物的另外一种作用。
古代“医圣”张仲景和“药王”葛洪分别在自己的著作《伤寒杂病论》与《肘后备急方》都曾经对急性传染病的治疗方法中提到过一物降一物的治疗方法,例如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曾经说过治疗狂犬病的方法是万一被疯狗咬到的话,立刻用疯狗的脑子涂在伤口上,这种方法是当时治疗狂犬病最有效的办法(实际上《肘后备急方》在世界医学史上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这本书的名字意思就是带在身边,随时可以用到的医学手册,和《本草纲目》一样被译为十几种文字在世界上到处流传。)
尸鳖是在尸体中诞生的。因为古代每逢大的瘟疫,死起人来总是成片成片的,大量的尸体堆放在一起,就会产生大量的食腐生物,其中也有尸鳖诞生,古代的医师们发现了这种奇怪的生物以后,根据医书的原理,将这种生物用来熬药,居然治愈了患同种病的病人。
金庸小说《神雕侠侣》中说的:中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尸鳖从感染了瘟疫的尸体中诞生,那么其本身不会被瘟疫传染就肯定有其道理,按照现代医学的理解就是这种生物体内有这种病毒的抗体,人吃下以后也能得到抗体,从而治疗疾病。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这也完全说得通。
天涯书库 > 我在考古系所看到的那些诡异事第二部 > 第105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