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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老道长没应他,和小白一起连打出几道符咒,似乎都没有什么用,阿吉整个人速度更快了许多,身体像条蛇似的在地上快速爬动,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李小松面前,蓦地一下子,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腕。
我们都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强大,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吉的手像细蛇似的弯延爬上了李小松的腿上,再用手上的力量,让自己整个人站了起来,虽然还是那样软软地趴在李小松身上,但至少可以站起来,和他四目相对。
李小松吓得僵硬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在阿吉靠近他的时候,朱翠花早躲到一边去了,此时正张大嘴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阿,阿吉,真的是你吗?”李小松很坚难才开口。
那个趴在他怀里的满身水泡的人,无声地,点点头。
“阿吉,你放开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好吗?放开我。”李小松浑身颤抖。
阿吉用茫然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那可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甜蜜的神情来,竟然缓缓地,伏下头,靠在了李小松的胸口上。
整个世界似乎都沉静了,此时此刻阿吉的眼里心里,好像只有李小松和他两个人存在。
这一幕被怪异和温馨交织扭曲,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心里的感受,只觉得莫名的,心疼这个叫阿吉的人妖,也许他的情感和执着不合常理,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如果当初不是李小松去逗惹了他,他又何须落到这种境地。
在座的众人都同时被这怪异的气氛给感染得愣了片刻,只到李小松颤抖的声音大叫:“道长,翠花,救我啊,快把这怪物拿掉。”
这一声吼,好像打断了阿吉的美梦人,他微微半瞌上的眼睛蓦地一下子睁开,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上抑,紧紧盯着李小松。
“阿吉,阿吉,你放开我好吗?”李小松吓得小便失禁了,一大股子尿骚味儿在空气里流淌。
而此时朱翠花也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急忙上前道:“道长,请你救救小松吧,出家人,不是于慈悲为怀吗?”
老道长打了个道诀,手里的拂尘向阿吉背上打去。
啪一下,冒出一大团黑烟来,阿吉的身体也为之一振,可他依然一动不动,好像不把背上的伤当做一回事似的,很执着地,看着李小松,张开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像一个倒进了泥潭里的人,阿吉的身体,一点点溶入了李小松的身体。
“不,不,快离开我。”李小松大叫。
没用,他的叫声和阿吉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而且就在短短的时候里,阿吉已经溶入他身体里一半,老道长再次举起的拂尘,晃了晃后,竟然没有忍心再打下去。
不一会儿,阿吉全部溶入了李小松不见了,如果不是地上扔着的那件道袍,我们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那一幕。
李小松脸色发青地,终于像一个溺水的人得于喘口气,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抬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惊恐的问道:“他呢?”
我们面面相觑,竟然没有看出李小松有哪里不对劲儿。
朱翠花愣了一下,这才上前去扶起他:“小松,你没事吧?”
李小松:“不知道,就觉得很累,全身酸溜溜的没力气。”又道:“不行,他是不是在我身体里面,不行,我得把他给弄出来。”“阿吉,你给我滚出来。”
李小松像疯子一样的低下头去,对着自己的身体怒吼,然后又发疯似的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努力安慰他的朱翠花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眼看着李小松就要崩溃了,老道长往他后劲上拍了一掌,这才猛然一下子平静下来,两眼一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把扶回房去吧,经后的日子,还得好自为之。”老道长吩咐朱翠花道。
当天晚上,我们就离开了朱家。
阿吉融入了李小松的身体,他没救了,我们也救不了他,那或许不是阿吉,而是阿吉死之前给李小松下的降头,否则的话,我们怎么会感觉不到阴灵的存在。
回到酒店,我用手机在语言类别上查了一下阿吉在融入李小松时说的那句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也许,他对李小松是真爱,可惜,像熏芳一样付错了心。
隔天一大早,朱翠花打电话来,让我们再去他家一趟,说李小松昨天晚上又醒了,这一次,他直接在卧室里打开灯数水泡,数他身上的水泡,他的身上,长了密密麻麻不少的水泡,而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竟然说泰文,还说自己就是阿吉。

第218章 218:久违的家
老道长婉拒了朱翠花的请求,李小松的病情没得救,除非终有一天,阿吉真的原谅了他,心甘情愿离开他。
“朱小翠,你得记住,永远不要不相信’报应‘这两个字。”这是老道长留给朱翠花的忠告,电话那头,朱翠花良久的沉默,最后一句话没说就掐了线。
对于这夫妻两后来的事情,我们会让王墨一直关注他们的动向。
当天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熏芳的阴灵给超渡了。
至于谁把熏芳放出来的,我想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阿姐那天不承认是她做的,可是,在我们去后花园假山那里看到满地的死皮水泡里,我留意到弯下腰的她裤袋张开之时,露出了乾坤袋的一角,熏芳是她的他表妹,她这么做,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想要让李小松和朱翠花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已,说到底也是因为亲情,所以这也是到最后我都没有揭穿她的原因。
我们又在该市呆了两天,只因为那天晚上麻子说在王墨伤口上种了草种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王墨会被感染,所以便留了下来。
两天后,王墨还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又利用这两天的时间里,去外面制衣店给老道长做了件暂新的道袍。
“还是丫头细心。”老道长小小感动了一翻。
大师兄在旁边鼓着嘴巴,他的也旧了,可是我却没有给他做。
我好笑又好气,没跟他计较,一袋麻辣条就把他给搞掂了。
两天后,我们买了回f市的车票。
这个地方,有太多曾经的美好回忆,那时候,我和雪芳每天上班下班的情景似乎还仿若昨日。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有各自的男朋友,等结婚那一天,我们会做各自的伴娘,可谁想到呢,我们各自,都走上了一条不同的不归路。
我们花了半天的时间几次转车,终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f市。
在老道长的安排下,我们刚下车后,就很快被道观里的师兄来接走,因为上次在天津遇到医院院长,他透露说雪芳又回来上班了,为了不让让雪芳觉察到我们回f市,所以,我们必须得小心行事。
来接我们的这位师兄是道观里负责平日采购的,话语不多,国字型的脸上时常挂着一副严肃样,只到我们到了面包车上后,这位师兄才分别向老道长和大师兄他们问候了一声,这才稳稳地启动车子向余音观道出发了。
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熟悉街景,心里千头万绪。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们离开了两个多月,再回来,他依旧如初,只是,真映了那句物是人非的话,我和雪芳的美好时光,算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