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肚子里的宝宝随即踢了我一脚。
虽然力气不大,但我还是明显感受到了。
踢完一脚,还没等我多想,又踢了一脚,然后第三脚,第四脚……
一脚比一脚的力气大,到最后让我有些吃痛,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我自己是学医的,知道这个频率的胎动属于正常的,而且说明体内的胎儿发育的比较正常。
那就是说,那些进去那些冰冷冷气并没有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反而让他有些雀跃。
难道刚刚那些冷气是对宝宝有利的?
我心里着这样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慢慢平息下来了,外面也听不到许奶奶的念叨,反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是朝着我的房间来的!
我马上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串脚步声停在了我窗外,我偷偷看了一眼,有一个黑影站在外面,是许奶奶,她那乱糟糟的头发一看就看的出来。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不敢出声。
她在窗外站了大概一分多钟,然后转身走了。
我偷偷爬起来往外面一看,那两只鬼已经不见了,只看到许奶奶一个人。
她回房后关上门,然后就没反应了。
我这时才发现房间里没这么冷了,那些冷气在慢慢的往外面散,看来刚刚真的是许奶奶在搞鬼。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跟我肚子里的宝宝有关?
还有,发信息给我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但是又不让我知道他的身份!
现在已经到下半夜,我带着这些疑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
李昊说许家的人都可以信任,也不会害我。
如果他们不是害我,那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直接告诉我,而要偷偷摸摸的?
发信息给我的那个人,如果是想帮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半天,拿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又有一条信息: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昨天那个号码发来的!
我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回拨过去。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我只好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到底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不能喝那碗药!
那个号码给我回了一条信息之后,不管我回什么给他都没反应。
我在床上怔了好一会儿都没理清头绪,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李明宇,让他帮我查下这个号码到底是谁。
查完之后,李明宇告诉我说这个是没有实名登记的卡,查不到是谁。
这下我也没办法了,走出房间,看到许奶奶正坐在正房外面抽烟,眼睛直勾勾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这人神叨叨的,我也不打算问她昨天的事,她肯定不会说。
即使会说,也很有可能是编个理由来骗我。
今天好像是吴欢夫妇出殡的日子,我听到哀乐,鞭炮,痛苦声一路往山上走。
在乡下都是这样,人死了之后请一些道士做几天法事,然后就山上土葬。
这些道士基本都是假把式,跟魏道长这种,特别是许庚年他们,根本没法比。
对于吴欢夫妇的死,我真的很内疚,真不该为了那点好奇心跑去小卖部问话。
李昊一来的时候就交代了不管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
我当时就该听他的,把吴欢跟我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那样就不会连累他们了。
现在想想,李昊每次跟我说的话都好像是有先见,也都是为了我好。
既然他也同意让我喝那碗药,那我就先听他的,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再问清楚真相。
如果匿名给我发信息的那个人想害我,而我又信了他的话,到时候不仅又要被李昊说没脑子,没准还会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许奶奶去开门,我也跟着去了,门口站着好些人,带头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褂子,带着草帽的小老头。
跟在他后面的有男有女,穿着很朴素,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但是他们看向许奶奶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愤慨,好像有些敌意。
小老头自我介绍了一下,他是赵家庄的村长,其他的都是吴欢夫妇的亲戚。
“你们有什么事?”许奶奶一个人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缸,语气低沉,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