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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听到宋波的话,我摇了摇头,对于北周的历史,我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道东周、西周,根本不知道什么北周,听到宋波问我,我有些纳闷儿,问我北周的历史和这有什么关系?
  见我摇头,宋波表情再次变得淡然,自从和宋波再见,我只发现宋波竟然不像在川雪墓时那边活泼像个孩子,反倒是显得更为老练、成熟,看到宋波这变化我不由心里暗叹,难道他又经历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只听宋波说道“在北周武帝时期,佛教很盛行,寺院的和尚们不但不当兵,也不纳税,对于当时的灾民再说,他们并不像传统佛教那样施舍他人,反倒是想办法吞并人口和土地,让人们生活的更艰苦,当时武帝宇文邕便想灭佛,这种灭佛想法常人是根本没有的,对于佛他们只有崇敬,佛是至高至上的,但是维护佛的僧侣们都是常人,根本没有达到佛教所说的那种地步,人都有私心都是凡心所向,怪也只怪他们黑化了佛,最后他们这种行为惹怒了武帝,武帝最终强制僧侣强制灭佛。”
  听到宋波的话,我心里不由惊叹,灭佛,这我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在我印象里佛是一种信仰,是不可诋毁的,而此时竟然听到历史中有皇帝强制灭佛,这不由让我对这种观念产生了一个极大的变化。
  “那这和上香有什么关系?”虽然听到宋波说皇帝强制灭佛的事儿很让我惊讶,不过这和上香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波双手摆了摆手中的三根长香对我说,这黑佛极有可能是北周时期那些僧侣们的信仰,佛黑,人心便黑,而这种佛在当时也不可能是拿到上边让世人所看的,只能是摆在地下供自己信仰的,入乡随俗,况且只不过是烧香,并不难。
  听到宋波的话,我不由一阵无语,虽然只是上香,但我是觉得不可能给这魔佛上香,不说给这魔佛上香对不对,光是看到这个佛像我就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有一双眼睛时刻盯在我身上似的。

☆、第二十六章 上香
  
  宋波端起手中的那三根长香,笔直的站在香盆的前边,弓起身将手中的长香插在香盆正中央,就在长香插在香盆的一刹那,我只看见宋波的表情有些怪异,眉毛微微皱起,随即只听到宋波轻喝一声“靠边。”当即朝后退了两三步。
  而我和马睿智听到宋波的话后也连忙朝后退了几步,下一刻,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声音好像是从香盆当中发出的,我死死的盯着那香盆,天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此时我不由有些怪宋波,好好的,没事儿乱插什么香。
  可让我哑然的是,那香盆也只是发出‘咔嚓’一声之后,便再没有什么动静,整个空间也没有变化,当即,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越是安静,我心中的那一丝不妙感越是强烈,若是周围有些声音也罢,至少我觉得一切都在变,可是此时整个空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甚至我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我的双眼不停的看向四周,刚才我摸那香盆时射出来的长箭已经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鬼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飞出来几支这种箭。
  忽然,我感觉头顶一紧,那种感觉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像被谁死死的盯著一样,我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面前这巨大黑色佛像的眼睛正巧俯视着我,那眼睛活灵活现,就像是活着一样,看的我心一紧,连忙又朝后边退了两步,可那眼睛就像是活着一般,就算是我后退两步再仰头看去那双眼睛还是在看着我。
  不禁我后背有些冒冷汗,他妈的,难不成这鬼东西是活的?我心道。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到‘咔’的一声从我脚下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儿掉了下去。
  在我眼前变得黑暗一片的前一刻,我只看到我的上边敞开了一道能有三四米的裂口,与我几乎站在同一条平行线的马睿智也跟着我掉了下来,随即那敞开的裂口又再次成扇形合上了,顿时我的眼前变得黑暗起来。
  往下掉落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水里,以脚为矛头,身体为重心往下落下,此时周围尽是黑暗的一片,我也搞不清我究竟是径直掉落还是斜着掉落,就连我究竟会到达哪里下面又会是什么都看不见。
  此时我心里不由祈祷但愿下面是平坦的地面,上面放着柔软的海绵能够承载我的重量,但我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说时迟,那时快,掉落的速度也极快,那种迷茫的感觉很快便消失,相对却转换成撕心裂肺疼痛的感觉,我只觉得我从高空掉落到一个坚硬的地面,在我落到地面的时候,右脚先是着地,因为力的作用我的右脚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似的,锥心的疼痛感渗入我的骨髓,那种感觉竟然比让尸蹩咬了一下还要疼痛,着地点不稳,顺势我便倒在了地上,痉挛的抱起受伤的右腿。
  在我落地之后,我只听到还有一个轻响在我身边响起,只听到边上发出了一个闷哼声,想必马睿智也掉到了我的旁边,此时我并没有那么多闲心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看别人如何,当即抱着右腿,咬紧牙关,强烈的疼痛感令我后背冷汗流了一片。
  忽然,我只听到边儿上‘擦’的一声,顿时一道亮光将我身边小范围的一切照亮了,只见马睿智右手拿着火折子举到面前,虽然透着火光,但我还是看到马睿智的脸十分苍白,看样子也比我强不到哪去,不过对于他手里的火折子我很是纳闷儿,这家伙身上怎么会有火折子?难道是在刚才那个地方顺来的?
  马睿智看到我在他身旁,推了推眼镜,随即从身上掏出了个白色长布,指了指我的腿“你流血了,快包扎一下,不然一会儿你就要休克了。”
  听到马睿智的话,我连忙看向我的右腿,这我才发现,我右腿裤子竟然红了一大片,我心里不由骂了一声,他妈的,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竟然不知道,当即我接过马睿智递过来的白色长布将流血处缠了好几圈最后狠狠的绑了一个死结,奇怪的是在缠绕绑住的过程中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疼痛。

☆、第二十七章 血
  
  我转过头看了看四周,火折子的光只能照亮小范围内的一切,看周围的样子,我们应该是掉到了类似于耳室一样的空间里,因为火折子的火光没有那么强烈,所以我只能看到身边一两米左右距离的东西。
  我摸了摸地上,与其说是地上,不如说是土坑,因为我所坐的地方根本不平整,一块儿凹一块儿凸的,但这种凹凸不平却不是那么明显,显然从前有人经常走动,走动的人多了渐渐就成了路,我摸了一把我所坐的地方,与想象不同的是扎在手上的尽是些干沙,并不是想象中的泥土。
  这我就奇了怪了,按常理来说在这地下深处的泥土因为没有外界温度的渗入应该还能保持原有湿冷的状态,而且在之前所走的盗洞来看泥土仍旧保持湿冷的状态,可这里却是别有洞天,湿冷的泥土也成了干沙,难道这里有什么影响空气温度的东西存在?
  想到这里,我不由往四周看了看,可由于火折子的亮光根本涉及不到那么远,除了两三米之内的东西我还勉强看得清,再往远了看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东西,我转过头来问马睿智“马哥,你还有没有火折子?”
  马睿智左右推了推眼镜,摇头道“没了,刚才在上边就拿了一个,剩下的都是些小玩意儿。”说着,马睿智左右从衣服里又掏出来把小铲和几包火柴还有一把枪身模样的东西,我离近一瞅竟然是T梭,这可是好玩意儿,虽然制作方法能够想得出来,但是那线却是不好弄。
  一看马睿智摆出来的这几件小玩意儿,我不由心叹,这家伙速度还真快,我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顺出来的这些东西,见他手里就一个火折子,我不禁感到无奈,不过也没有办法,有一个总比没有要强。
  我刚要站起来,却感觉腿用不上劲,一用劲整个右腿的筋就像串着似的十分别扭,不由我双手使劲撑着地面,强忍着干沙扎手的刺痛感撑起身子微微弓起身子蹲了起来,随即只靠左脚稳住身体奋力站了起来。
  见我站了起来,马睿智揉了揉腿也站了起来,看他那动作虽然也有些费劲但却比我要强上不少,看样子在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把握好了落地差才导致腿脚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我撇了撇嘴,这东西就要靠点子和反应力,也就我反应力差,这要是换做是宋波兴许在半空中的时候还能来上一段空翻表演呢。
  马睿智站起来后,右手将火折子举了起来,顺着火光往上看却看不到上边的尽头,看样子火光还是没有照到上边,虽然看不到上边的尽头,但我觉得上边离我们的距离并不多,从刚才掉落下来的时间算来也就能有个六七米,不然我们早就摔个粉身碎骨了。
  马睿智拿着火折子往前走了几步,虽然看着走路的步伐有些缓慢,但看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我强忍着右脚的不适跟在马睿智的身后,火折子渐渐把之前没看到的地方照亮了。
  我看着渐渐被照亮的周围,我们应该是从刚才那个有黑色佛像的地方掉到了一个土道里,看样子这里并不像是什么能够致人死地的地方,但刚才我们明明是踩到了机关,原以为会掉到那种地上插满利箭或者是什么万兽坑,但却没想到是掉到了土坑里,难道是让我们无法上去慢慢饿死?要真是这样的话,当时的人实在是太傻了。
  慢慢跟在马睿智的后边,我们走在一条仅仅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过的土道里,土道并不矮,足以让我们站立着行走,就这样我们走了一小段距离,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腿上那种好像是筋在里面乱串的那种别扭感觉叫马睿智停了下来,随即靠在土道墙上坐了下来,而马睿智也暂时坐了下来。
  “马哥,你说咱们这是掉哪去了?”我问向对面的马睿智。
  只见马睿智推了推眼镜,吭了一声嗓子“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暂时我们不可能出现什么危险,刚才走这一段路我仔细看了,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装置机关。”
  听到马睿智的话,我松了口气儿,对于这种装置机关或者什么能够发生危险的特征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也不明白这些东西,而对于马睿智来说这种东西他的经验肯定是要比我强,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我笑了笑说“那就好,之前掉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下面能有几万支箭插在地上等我们掉下来呢,谁知道下面就一土坑。”
  听到我的话,马睿智也难得笑了笑“其实我之前也以为下面有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暂时看来却是没有什么,不过再往里面走我就不敢肯定了,建造这里的人能在上边布置机关就保不准也会在这里布置。”
  我点了点头,的确,能够在一个地方布置机关的人就必然会在别的地方布置,谁能够保证自己布置的一个机关会把前来的所有盗贼全部杀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布置者肯定还会在别的地方布置机关以求尽可能的把所有人杀死。
  “你兜里带没带烟?”马睿智问道。
  听到马睿智的话,我感到十分惊讶,他竟然会抽烟?一般抽烟的人普遍都脸色焦黄,很少会有脸色这么白的,我翻了翻兜,我记得大壮之前把烟和火柴都放我这儿了,就在我低头翻兜儿的时候,却发现我们脚下踩的干沙都掺杂着血迹,我不由问道“马哥,你流血了怎么不说?”说完我作势就要把衣服撕开给他布料止血。
  听到我的话后,马睿智脸上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低下头看向脚下的干沙“不对,这血不是我流的,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也受伤了。”
  见马睿智说不是自己,我连忙看了看我的腿和胳膊,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身上除了刚才绑上的右腿受伤了,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受伤,就算是受伤也只是擦伤,根本没有严重到要流血,而我右腿也因为马睿智递给我的长布绑上止了血,那既然不是我也不是马睿智,这干沙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当即,我的心不由沉入了谷底,难道说还有别人?如果有别人的话,那会是谁?如果是姓方的一行人那我们可能就和他们现在处于一个环境下,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被杀的肯定会是我们,不由我脸色是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