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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我吧所有的疑问藏在心底,振奋了一下心情,对着二叔道:“二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二叔摇了摇头,第一次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绝望的神情,这也是我人生的唯一一次看到二叔也有害怕的时候。多年以后,我再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说,那时候他已经预见了日后所发生的恐怖事情。
  二叔见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的答案,慢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是进退两难,怎么都是死,根本容不得我我们去想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我们上了这条船,那我们就好好研究一下这条船,争取能找出点线索,因为按照日记来看,我们并非没有希望”。
  我觉得二叔的话有理,但是一想到南新跟我说不要没事在船里乱走动,就觉得心里慎得慌,这艘船到底有什么恐怖的秘密。
  我想起日记上花容记述的一段话来:
  几分钟后,就看到了这艘船的侧影,是一艘和铁龙号差不多大的船。船长用单筒望远镜望了望,感到十分疑惑:这船走得好怪,而且船的样子似乎也很奇怪,感觉是在哪里见过。我也走到了甲板上看望,由于有些远,这船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似乎迷着蒙蒙的雾气一般,看不真切。
  船越来越近。按常规,我们向对方发送了无线电,并且高声的叫喊,但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船长又举起望远镜,这才察觉,这船似乎不动。
  距它约百米时,船长终于看清了。啊!那艘船居然。。居然是一艘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船,连船上玻璃的颜色都是一样的,船的侧身,赫然写着---铁龙号。
  我惊呆了,我完全不知道那几秒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根本难以想象,我们会遇到一条一模一样的船。
  由于两船是相向行驶,一错开就会越来越远。两船相遇时,船长发觉船上有点乱,越想越不放心,决定掉转船头去探个究竟。
  很快两艘船保持并行。可那艘船上仍不见有人上来。于是船长举起了喇叭向对方喊话,但仍无回答。海员们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而不安。特别是船长,他根本没想到,这里会出现两艘一模一样的铁龙号,真不知道自己是那艘船的船长,该不会那船上还有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吧。
  我现在隐约有一种感觉,这番话似乎另有其他的意思,似乎不是简简单单就是大副所看到的情景,可到底是什么呢?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对着无涯无际的大海猛地一声怒吼,众人全部惊讶的望着我,似乎有点后怕。但是没过几秒,大元和二猴也想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也开始对着大海怒吼,直到最后,全部开始效仿我的行为,就连二叔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当中,只有刀木禾一人冷冷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51章 刘利的碎纸片
  看完了航海日志,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我实在是睡不着,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整理自己的心情,失落,无助,孤苦的感觉就像是爬山虎一样,慢慢的缠绕在我的心头。
  我想起了南新,想起了我的爹妈,当然还有姚二谷和花容,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他们是否真实的存在,或者说他们真的存在吗?也许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又或者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还没有到醒过来的那一刻。
  二叔吩咐众人今晚就在甲板上睡觉,明天等天一亮,我们就好好地将这艘船从里到外,仔细的检查清楚,一个细节最好也不要放过,用二叔的话来说,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或许答案就在这艘船上。
  我睡不着,脑子实在乱的难受,拿起了一瓶朗姆酒,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甲板上吹冷风,似乎想借助大海的力量,将我心底的恐惧驱散开来。萍姐见我一个人闷闷不乐,走到我面前,对着我笑道:“小刘,你的事情我听姜东说过一些,其实我也挺惊讶的,如果把这事放在旁人的身上,或许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但是在你身上,可能并不是灾难,而是机会”。
  “机会”?我不觉苦笑,我这算他娘的哪门子机会,我觉得我能够活下来就算是幸运的了,一想到南新写给我的日记,这地方来多少人死多少人,我还真***不要这机会,这可都是拿人命换来的,有屁用旄。
  萍姐见我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次来完全是不放心姜东,才会跟过来,但是同样,我也和你们一样,现在也深陷其中,所以我也能体会到那种无助甚至恐慌的感觉。但是我一直坚信我们并没有走到尽头,这一切一定还会有转机,我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或许是一个解开真相的突破口,穿过这片浓雾,真相,也许就在前面不远处对我们招手”。
  我仔细的看了看萍姐,这老大姐什么时候这么乐观了,简直就是革-命乐观主义啊,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对啊,我干嘛没事总是自己吓自己呢,事情还没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呢,现在大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我点了点头,对着萍姐笑道:“我没事,只是所有的问题都想不通,所有的疑问都搞不明白,心里有点急,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确,为什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呢,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转机!要是我这一次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又何乐而不为呢?崦”
  萍姐见我将心结放下,称是道:“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那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呆一会,记得就去睡觉,明天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我恩了一声,便目送萍姐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萍姐跟我说的话似乎有另外一番意思,望着萍姐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感觉再一次充满了心头,这种感觉就是熟悉,对,就是熟悉,我现在越发肯定,我和萍姐以前要么见过,要么就是认识的!
  难道说,是在我失忆的两年里认识的?
  我摆了摆头,不再多想,我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要考虑怎么离开这里,这萍姐是不是认识,我还是觉得稍稍压后在想好了。我又想起姜西寄给我的黑色笔记本,要是这一次我把那笔记本带在身上,或许还能够从那上面找出一点线索来,只可惜走的时候,居然把它给忘了。
  正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二叔突然在不远处对我招了招手,并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过去。我心里一惊,这老白脸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怎么觉得怪怪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其他人,都在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顾虑到我的行动,这才悄悄地走了过去。
  二叔见我来了,也没多说什么,绕过众人的视线,把我带到了船长室里,这才对我说道:“我们现在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想这件事情,你可能会比较清楚”。
  我惊异的望了望他,小声问道:“你别卖关子,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两干什么呢”。二叔显然没想和我贫嘴,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认不认识刘利?”
  刘利—我整个人顿时直了起来,原本混沌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尤为清醒,我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二叔,问道:“你干嘛这么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疾道:“别他娘的跟我绕圈子,就说你认不认识!”我的整个心已经悬了起来,我爹刘利的事情我可没和他说过啊,他这么会突然神神秘秘的把我叫过来,然后冷不丁的问我这个问题,太诡异了,太诡异了,这完全不符合二叔的作风啊。
  我不敢这么轻易把我知道的告诉他,我也绝不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告诉他我和刘利的关系,我深深知道这老白脸的脾气,他这么问,一定是有目的的,而这种目的可能是为了帮你,但是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可能会把你害死,这一点我已经深有体会。
  至于我和二叔的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很危险的时候非常信任他,从没想过他会把我害死,虽然说不上是患难之交,但怎么也算是同过生死,共过进退吧。但是理智的情况下,我始终对他有三分忌惮,三分防备,我不认为他是个坏人,但是我也没说他不会害我。在我看来,我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是被迫与我合作,而并非像南新一样,完完全全帮着我,只能说他站在我这边,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会倒戈相向,冷不丁的对我下一手。
  总结的来说,我们两人亦敌亦友,互为利用。--------
 
  二叔见我吞吞吐吐,似乎还不死心,一把将我揪住,气道:“你他娘的,快说,你们两到底什么关系”。我微微苦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我和刘利是什么关系,你他娘的到底什么图谋,你不告诉我你的用途,我也不会告诉你实情,大不了你一枪把我杀了,省的我活着这么累”。
  二叔见我这么视死如归,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道:“你这混小子,老夫没什么耐心和你兜圈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只不过想跟你确认一下,你别以为老子没了你,就不能把事情查清楚”。
  我知道这老白脸打脸充胖子,按照他的脾气,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通知我,也不会问我,一定会暗中慢慢调查。但是他现在问我了,就说明他必须先搞清楚刘利和我的关系,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回道:“那敢情好,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得了”。说完,我便走开。
  姜东见我一脸吃定他的样子,踌躇片刻,便将我拉住,吹胡子瞪眼,这才作罢,摆手道:“算了算了,告诉你好了,你自己看看吧”。说完,便从兜里拿出几张碎纸片来。
  我将那几张纸片拿在手里,是老式的A4纸,正反面都有一些零碎的笔记,还有贴了一些报纸在上面,表面做过防腐的处理,虽然已经有些发黄,但是上面的字迹还是比较清晰的。我仔细一瞧,果然是我爹刘利的笔记。我没来得及多看内容,从纸张的质地和贴在纸张上面的所贴的一些报纸碎片作了一下分析,这纸张的质地至少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看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至于纸片上贴了一些从其他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些新闻记述,也是上个世纪,刚刚改革开放时候人民日报和其他一些报纸的内容。认真一瞧,居然都是对铁龙号的一些报道。
  我检查完这些外在的信息,又看了看二叔,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东西,刘利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二叔轻哼了一声,道:“这东西是夹在航海日记里面的,我一直没拿出来而已”。
  我已经习惯了不可思议,此刻我的心情反而很平静,如果按照这样看来,那么我爹在1979年之后,一定上过这条船,看来这几十年来,应该已经有许多的人上过这条船,可这些人最后到底又去了哪里呢?
  我又将我爹的时间表整理了一下,我爹刘利,考古队的一员,在1979年之后和姚二谷等人分道扬镳之后,便与我的生母生下了我,时间是1985年,然后无故失踪。
  到了1990年,来到了蜃楼,实行大面积的改革,直到1995年离岛,再次失踪,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要么他在1979年到1990年这段时间上过这条船,要么就是1995年之后,离开蜃楼之后上过这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