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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随着冷风灌进屋内,一张脸探了进来。
  “冷月?”我没想到,冷月竟然回来了。
  冷月的身上沾了不少雪沫,部分位置还粘有干枯的松针,外套多处被划破,脸色很苍白,头顶冒着白气。
  他看到我在门口,愣了愣,然后冲我点了一下头,进屋关门,走到火炉旁拍掉身上的雪和松针,摘掉手套,开始烤火。
  我们一群人注视着冷月,都是瞪圆了眼睛,心中充满了诸多的疑惑。
  我回头看一眼其他人,然后走到冷月旁边,皱眉问:“你刚才去哪了?”
  冷月头也不回地说:“散步。”
  刘胖子跑过来怒道:“三更半夜的你散你妈的步。说,你到底干嘛去了?害得我差点和那臭娘们打起来。”
  赵梓桐怒道:“死胖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刘胖子还想继续斗嘴,却看到冷月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之后竟然不再理他。他更怒,张口就要开骂,被我拉到了后面。
  我皱眉问冷月:“你说有船,你找到了吗?”
  冷月摇头说:“不见了。”
  我指着他衣服的破损处问:“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冷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淡淡道:“跑快了。”
  还行,这小子没说让我猜。
  凭我对冷月的了解,知道除非他主动说,否则不可能从他嘴里打听到任何事,因此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回身打发大家继续睡觉。
  我单独把刘胖子叫过来,向他询问他那次看到船的事。
  刘胖子一脸苦相,说他当时就顾着跑了,没仔细看,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算了,如果我们遇不到那莫名其妙又时隐时现的怪船固然是好事,如果遇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夜无话,因为想的太多,我几乎是睁着眼睛迎接晨光出现。
  大家温水就着压缩饼干当早餐,用过后,陆续整顿好,走出钢板房。
  这一次,杨晴也注意到那坑及陶罐和骨架的消失,并将她的发现告诉了我们。
  沈大力拎着工兵铲问我,要不要重新挖。我考虑片刻后,摇头说:“算了,这里不是主墓,再怎么挖也没有意义。按刘胖子说的,那墓的附近有一块被埋的石碑,还有一个铁锚,咱们就以此为线索找吧。”
  这一次,我们不再盲目,以挖出矮人尸骨的区域为圆心,逐渐向外扩散着寻找。既然刘胖子他们当时已经挖到了石碑,那石碑就很有可能还在地面上,我们只管清理地面积雪就行。
  因为冬季昼短夜长,我们每天能够利用的时间很少。
  庆幸的是,老屁狐精以及野狼在这一阶段都不曾出现。我们没有遇到任何凶险或者诡异的事,有的只是和寒冷不断抵抗的意志,以及疲惫和无聊。
  如此重复而单调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周。
  在一日傍晚,我们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而真正的凶险,也逐渐开始向我们逼近。
  夕阳斜斜下坠到不知名的山巅,因为树木遮挡光线,松林中已经漆黑得像是夜晚。
  我正准备招呼大家停下手上的活准备晚饭,却忽然听到张毅以激动到发抖的声音大喊:“大家快过来,找到了!”
第163章 无路可逃
  听到张毅的召唤声,我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了大概半秒,然后才反应过来张毅那话的意思,俱是兴奋的围拢了过去。
  果不其然,张毅身前的地面上,碎雪及乱松针之下,一块漆黑的石碑露出了一角。
  我迫不及待的上前,将手中的铲子随手丢在一旁,蹲下去用双手去清理石碑表面。
  不多时,其余人也都学着我的样子来帮忙。
  我们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将石碑表面清理出来大半。又不多时,石碑终于将它遍布苍老刻痕的面容,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它的表面似乎曾经刻有字迹,但现在只剩下看似杂乱的短痕,根本无法让人分辨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起身拍了拍双手,拍掉手套上的杂物和泥雪,点亮手电注视那石板,问刘胖子:“你说你们挖到的石碑,是不是这一块?”
  刘胖子眯着眼睛,绕着那石碑走了一圈又一圈,看了好一阵,摇头说:“五哥啊,我记不起来了。看起来好像是,但又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赵梓桐终于抓到了就会,在旁边大喊:“你那大胖脑袋像猪头一样,能记住点什么?”
  刘胖子这一次出息了,没有同赵梓桐拌嘴,挠了挠脸,然后开始弯腰在石碑附近的地上寻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问刘胖子在找什么,刘胖子一边找一边回答:“要是能在这附近找到那只船锚,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对了,刘胖子他们当时还挖到了船锚,我居然差一点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忽视了。
  于是,在我的安排下,除了爬上树顶看夕阳装深沉的冷月,其他人都开始满地寻找船锚。
  我们一个个举着手电,弯腰遍地游走,陪伴着逐渐降临的夜色,任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我们却始终一无所获。
  忽然,我听到很悠长的屁声,简直是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我一开始以为是刘胖子又闹肚子没憋住,但很快我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因为我很警觉的发现:我们这些人的呼吸声中,似乎夹杂了其他的声音。
  声音很微弱,和呼吸声的大小相当,估计这里只有我能听得到。
  我皱眉起身,用手电挨处照射,想找到那声音的来源。我这样做可并不是所谓的强迫症作祟,也不是为了偷懒,而是为兄弟们的安全负责。
  在环顾一大圈后,我没有看到任何不对的地方,于是再次屏气凝神的倾听,却发现那声音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