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浓重的灵气,仿佛呼吸间都有灵气从肺腑间来回游荡,这可比秘境中的灵气密度,大了几百倍有余。
也是,能供给给两座山的灵气,被他塞进了一个只有足球场大小的地方,能不浓密才怪。
而王昃在这段时间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水潭洗澡。
他喜欢上自己洗澡身边有个女子在洗衣服,或者他在洗衣服,那个女人在洗澡的这种感觉了。
很自然,很奇妙。
两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都有十几次了,从头到脚,都彻底熟悉了对方的存在,只要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他们其实……也没有没看过的地方了。
但有趣的是,他们竟然没有互相说一句话,聊过一次天,自然不知道对方叫做什么,是干什么的。
就是那么自然而然,走过去,点点头,毫无顾忌的肆意大胆的欣赏对方的身体和动作,仿佛这并非什么丢脸的事,而是再正常不过,不这么干反而才是罪过一般。
而且……他们至今连手指都没有碰过,甚至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未接近三米,也从未踏足过对方的河岸。
两人在微妙之间,拥有了一种最近的……也是最远的距离。
女神大人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她有些埋怨王昃还不动手去抢夺宝物,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整个秘境进行观察。
尤其在王昃和‘自然美女’互相欣赏的时候,她就会眼不见心不烦的驾乘方舟到处走走。
她需要研究明白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昃不想在这里呆上十二年,她清楚的很。
至于还有些王昃不知道的事,却在另一个地方慢慢上演着。
比如……天朝。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政治家来说仅仅是等待一个消息那么短。
而在这多事之秋,却是亿万年那么漫长。
‘新社’一个个好似无关紧要实则暗藏玄机的报道一片片的出现。
是的,论‘片’的,稍有政治嗅觉的人简直就是目不暇接,刚准备在网络上发表自己对于一件事物的看法,马上就有好几个事件冲了出来,即便是义正言辞为国为名胆大无理胡搅蛮缠的一篇惊世之文诞生了,也在这种爆炸似的信息中苟延残喘了不足几秒钟,烟消云散了。
被彻底封印在表面上开放,却有无数‘尸骸’埋入的网络大潮之中。
不停刷新页面等着回复讨论翻滚惊艳的原作者,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继续打开某岛国文艺教育片,洗刷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或者,还可以煮一碗泡面,本着富贵不能淫的决心,撅着不喝啤酒的啤酒肚,向着遥遥无期的减肥事业进军。
而那些上层,比如姬老,比如上官青,比如……公孙卫国,他们什么都不做,或者去听听戏,或者吃吃美味,或者享受一下儿孙满堂鸡犬不宁的另类快乐。
每个人都有一面‘大旗帜’,有些人需要到处卖力宣传,有些人只要把这旗帜竖起来,就会有别人为它呐喊筹划。
真正出力的,真正不显山露水,不被世人关注,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那些人,却是真的主导这些事件的主角。
他们就是天朝的‘中层’。
站队,发迹,撕咬,推波逐流,落井下石……一个个手段必须接连而出,能不睡便不睡,能不吃便不吃,家里的媳妇即便是上吊了,也得等把某篇报告中的辞藻酝酿到最满意,才去解开绳子。
他们的胜利永远是他们上层的胜利,捡些牙慧来吃,调理些残羹剩饭,就是目标。
他们的失败……是下一次成功的基础,那些上层崩塌之后,他们再去从新站队就好。
所谓风险越大利益越大,这些天生不具备接受风险能力的人,也并没有多少利益可言。
只是相对于那些把所有事情当作笑话来听的普通民众来说,他们也是高山仰止了。
这是无聊的政治。
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但也有见血的地方。
比如那个被王昃彻底遗忘的黑水营。
上官无极试图‘接收’他们,几次三番侧面的提出,你们这些没人要的孩子总要找几个奶妈养活你们。
可是这帮被彻底洗脑或者说被彻底吓‘傻’的大老爷们们,根本不吃上官无极那套。
既然没有事情做,那便提升实力。
就像权力一样,品尝过‘肆无忌惮’滋味的他们,如今最怕的就是被王昃‘抛弃’。
而且王昃的生平往事告诉他们,虽然总说个人的武勇是毫无价值的,是白费的,那只是因为‘武勇’没有到达一定程度而已。
‘武勇’不是‘无用’,相反是十分有用的,那是一种不要命的震慑力。
所以黑水营回到了最初的军营,在最初的地点进行了最初的训练。
强度加深一些,也不多,三四倍而已。
看得上官无极一阵牙疼蛋痒腿肚子迷糊。
但随后想象,这种类似自虐地狱,心理变态集中营的地方,特别适合自己现在六个手下来尝试尝试。
想法还没说,那几个看他撅屁股就知道能拉出什么形状大便的家伙,第一时间选择了请假,长假,婚嫁,丧假。
比如那个‘瘪三’,他亲姥姥在一个星期内连死了三次。
不是不要脸,只要是看过黑水营训练的人,都认为脸面这东西,即便是用刀子慢慢割下去,该割也得割,不能犹豫。
王昃的‘失踪’,也不光天朝的人会‘怀念’他。
远在国外的一些人也会生出各种各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