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您看出来了,那今天就不多说了,我们少爷回去考虑考虑,改日再来拜访!”我站起来。
盛名是老江湖,看得出我们的意思,有点慌神儿。也许是琢磨我们的用意,也许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说错了。然而就是那么一瞬间,很快他恢复了常态,“好,随时恭候!”
正要出门的时候,他在我们背后各轻轻拍了一下,“恕不远送!”
我后背一阵阴凉,这老家伙不老实。
“谢谢您的好意,天黑了就给您送回来!”我笑着说。
盛名脸抽搐了一下,转身回去了。
走出胡同,我赶紧拉着老驴找个冷饮摊买两瓶冰矿泉水,然后钻进一个胡同旮旯里。
“看着点人,我坐一会!”我说完盘腿坐好,拧开矿泉水倒到左手上。
老驴二话不说,背对着我看着外面,不让人过来打扰。
水倒好之后,我开始闭目调息,一股怨毒的阴气从肩膀被我慢慢引到左臂,然后从左手引出,融入手心的水中。
很快水干了,我又倒了六次,才算把这股气逼出来。
我长舒一口气,“老驴,过来!”
他赶紧凑过来,“怎么啦?”
“坐下,清空心念,一会我再告诉你!”
老驴听话的坐好,我站起来,掐指诀念咒,然后用手掌盖住他的百会穴,用内气驱动符咒给他驱邪。
老驴仿佛踩了电线,身上不住的颤抖,口鼻冷气只出,“我我我,这是……操……怎么……”
“闭嘴!”
过了几分钟,他慢慢安静下来。
我拧开水,“一口气喝下去!”
老驴赶紧扬起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我让他站起来,在他后心上又画了一道符,莫念咒语,往他后心一拍。
“曾爷,刚怎么回事?喝了一肚子水,撑着呢!”他揉着肚子。
“一会就不撑了,很快。”
我刚说完,他眼睛瞪圆了,一捂肚子,张口就吐,大口大口的黑水。
顿时周围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吐到地上的黑水还带着丝丝白气。吐到后来,黑水变成了绿水才算止住,而老驴也吐的有点虚脱了。
“操,什么情况?”
“缓过来了?”我笑。
“那老小子弄得?”
“恭喜你答对了!”
“操,老子找他去!”老驴气呼呼的。
我拦住他,“行了,已经给他送回去了,咱们先去找黄老师他们。”
“便宜他了!”老驴恨恨的。
“不便宜,九妹祝就是这样,咱不收下,就等于是加倍奉还。”我拍拍身上的土,“下次见面,他就懂事了!”
按照之前说好的,隋果果和黄淼在附近的一个咖啡厅等我们。又溜达了一会,老驴完全恢复了,我们就赶去和他们会和。
“曾爷,咱呢,总是觉得这个姓黄的不怎么地道,干嘛咱破局还带着他?”
“用得着,就得带,管他地道不地道?心里有数就行了。”原来不只是我怀疑。
我本来不太怀疑。
盛名这两下子,黄淼不可能不知道,修九妹祝的人,灵智会被束缚,无法在道法上登峰造极。把我引到这么一个人这来,他是草木皆兵了还是有别的用意?
咖啡厅里,隋果果一脸紧张的听老驴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一遍,看我们没事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一直提心吊胆的。”
“嘿嘿,你怕啥?”老驴眼睛冒光,“你还不相信咱曾爷?”
“我知道你有本事!”隋果果看着我。
“呃,这么说,他可以排除了?”黄淼愁眉苦脸的,“那会是谁呢?”
“你刚才说什么‘九妹祝’,那是什么?一种法术?”隋果果饶有兴趣的问我。
“是一种很罕见的巫术,很厉害。”我看看黄淼,“黄老师应该知道吧?”
“哦,这个嘛,我也听说过,据说是这种巫术是明朝一个苗人女子传下来的,非常怨毒,威力很大。”黄淼搓搓手,“只是我不知道盛名会这个,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咱就别扯远了,其实谁布的局不重要,反正这局破不了,布局的人也好不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从哪入手,多了解了解再说。”
“可是,如果不找出布局的人,他一心就是想报复,您破局,而他不断的制造新麻烦那又怎么办?”黄淼说。
“您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但也没必要。”我伸了个懒腰,“除非他自己也懂得怎么破火眼貔貅……”我盯着黄淼,黄淼很忧虑的点点头,“我就是担心隋先生呀!”
回去的路上,我和果果一辆车。
“你小姨一直住你家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