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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

  简洁听了这一番话,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当然明白,对方提到的那两个女孩子就是曾素雅和金薇,而那个吃了小亏的男同伴,正是她的弟弟简单。
  如果这个好事的老板娘知道曾素雅、金薇、简单三人也已死去的事情,她会作何感想?
  “原来这个死去的老板就是跟曾素雅和金薇吵架的那个人!天,怎么这么巧?这几起事故,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天意?”
  难道,他们四个人真的都是被对方咒死的吗?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几句咒人的话,真的可以咒死别人吗?
  ※※※
  “董新友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情,过会说不行吗?大清早的,想睡个懒觉都睡不清静!你们昨晚昨得早,我打牌打到两点钟,现在瞌睡还没睡醒!”董新友一边说,一边将脸埋进被窝里去,同时厌烦地将身子转过去,用后背朝着妻子。
  妻子冉淑并没有因为丈夫的不耐烦,而闭上嘴巴,反而提高了音量:“起来!我有话问你!”
  “你要做啥子?大清早的,要吵架也等老子睡醒了再吵!”董新友说话时,眼睛仍然闭着,只是厌烦地皱紧了眉头。
  现在是早上7点42分,平日的他早已起床了,但昨晚跟几个邻居打牌打到深更半夜,所以今天还没起床。
  “跟我说句老实话,前段时间我妈病了,我带着孩子们回了趟老家,你是不是趁那几天我不在家的机会,带什么不干不净的女人到家里来过?”因怕吵醒了隔壁屋还在睡觉的两个小孩,妻子的音量小了一些,但话里却暗藏着一股火药味。
  ※※※
  “我带女人进家里来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董新友听了妻子的话,不禁一惊。
  “你就装吧!看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干这种坏事,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清早的,无理取闹什么?我什么时候带女人来过家里了?”董新友虽然很奇怪妻子为何会怀疑自己,但也发觉妻子语气有点严重,好象真抓到了自己的什么把柄似的。
  可是,自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嫖,四不会勾引良家妇女(就是想勾引,别人又怎么看得上自己?),妻子又能抓到自己的什么把柄?
  他惊奇地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看着妻子,本来就很大的两只眼睛,因为惊奇,瞪得更象两只牛眼睛了。
  董新友今年刚满三十岁,老家在湖北省红安县乡下,初中没毕业,就进城求生了。
  最开始,他是当苦力,靠替别人背一些较重的东西混口饭吃,后来觉得这活太累,于是又干起了有点“技术性”的活:在一座立交桥下面摆个摊,干起了擦皮鞋的生意。但没干多长时间,他又改行做起了拾荒的“生意”,每天将捡到的一些还有回收价值的东西,交到各个废品回收点去卖,赚点稀饭钱糊口。
  折腾几年后,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小“老板”,除了回收一些破铜烂铁、塑料、玻璃瓶子外,主要业务是回收旧书旧报。
  对于那些太赃太破的旧书报,他通过自己的渠道,转卖给更大的老板了。而将其中一些品相较新的旧书旧杂志,他却让它们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让妻子在一个小广场上摆个地摊,专卖这些回收来的旧书。
  虽然每本旧书都卖得很贱,但跟成本相比,仍然称得上是“暴利”。这些旧书旧杂志,收购价是每斤五毛钱,但卖价却是按本计算,卖得高的,一本可卖三块到五块,便宜的也是一块、两块。
  就靠着这些不起眼的生意,他和妻子以及两个孩子,一家四口人居然在城里站稳了脚跟。
  除去租房费、水电费、生活费、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后,每年还能存六七千块钱。
  因为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所以他们两口子从不乱花钱,不但大人舍不得吃喝,就连小孩的衣服,也有将近一半是靠捡别人家孩子不要的。
  他个人最大的“奢侈品”,就是每天抽一包5元钱的香烟。
  象他这样的人,别说没有多余的钱,就是有钱,他的样子和穿著,又能指望除妻子以外的别的女人看上他吗?
  小姐虽然只认钱,但他一来舍不得钱,二来他这形象和气质,小姐恐怕也会嫌弃。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怀疑我背着你找别的女人了?”
  冉淑并没有因为丈夫的生气而退缩,问道:“那我问你,屋里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头发?什么头发?”
  冉淑见丈夫真的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不禁有点疑惑了,“未必你没发觉,最近屋里到处是头发吗?而且还是很长的女人头发……”
  ※※※
  董新友闻言一惊。他也注意到了,这段时间家里经常能看见一些掉落的头发。
  地上,厕所,洗台、洗衣机、家俱、家电、旧书报、甚至床头,都经常会看见一些又长又黑的发丝。
  他以为是妻子掉的头发,所以一直没有问。但现在,妻子居然反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天,这真奇怪了,难道那些头发不是妻子掉的吗?
  自己掉的头发?不可能!自己虽然头发也有一点长,但那些头发一看就是女人掉的头发!
  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今年刚满五岁,小的是男孩,才一岁零九个月。女儿晶晶虽然头发也不短,但那些头发,不象是小孩子的头发,虽然没有比较过,但应该都比晶晶的头发长许多。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妻子掉的头发。
  “真的不是你掉的?”他惊奇地看着妻子。
  “我开始也以为是我掉的头发,所以没有问你。但我今天越想越不对,我以前很少掉头发,而且我的头发的发质有点黄,而那些头发很黑,不象是我的头发。”
  “那真是奇怪了,除了你外,别的女人还会把头发掉到我们家里?”
  “所以我才问你呀。”
  “你问我,我问谁?我们结婚快七年了,你几时看见我找过别的女人?有钱玩女人,我还不如拿这些钱多买几斤肉来吃!”
  “你真的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说句老实话……你只要老实交待出来,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再不乱来了。”
  见妻子还是有点怀疑自己,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没有!就象冯明开玩笑说的,只要把灯关上,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冯明是他的初中同学,现在城里当锁匠,同时替人擦皮鞋。除了冯明,他在城里没有一个同学、一个同乡跟他们家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