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芳打了一个酒嗝,皱着眉头道:“没事,刚才看见干红就嘴馋想先尝一尝,结果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这不,一瓶酒被我干了,要不是你辛苦了,我也不会特意留一杯给你。”
我摇摇头,要是等她酒醒来,一定不会承认刚才所说的话跟失态的举动。
“你不说话,就表示输了,输了的下场是什么你知道吗?”看我摇摇头,满脸迷惘,不知道她是把我当谁了,还是把我当成特警训练中的一哥们了,阎芳冲我指手画脚比划道:“输了的下场,就是一百个俯卧撑。”
我没有做声,任凭她半个身子倚靠在我身上,也不想去过问她说的什么话,就那样扶住她去了客房。
这么多男人中,就她一个女人,理所当然她就住单间。
送到门口,她还是攀住我的肩膀不放,半眯眼的模式看着我道:“李沐风,你知道为什么可以吸引到我的原因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微微一动,她这是酒醉之后吐真言吗?
阎芳见我呆看着她,就扑哧一笑,踮起脚伸出指尖刮了一下我的鼻梁道:“第一次看见你,你身上那种味儿就深深扎根在我心里。”
我去!看她绯红一张脸,一张嘴没遮拦的胡言乱语,真的怕被她手下听见。就用指头压住她的嘴,拥住她帮开了房门。
“怕我说出来?”
我把她轻放在床上,正预备离开,冷不防她一把抓住我的后衣襟,呐呐道:“你身上有一股青草的气息,还有一股种马的味儿。”
擦!我掰开她揪住的手,噔噔的后退一步,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阎芳。
这是她吗?平日里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女特警,现在跟平常女人没有两样。这或许就是一个女人最为真实的一面,平日里板起脸,一副冷漠不容侵犯的神态,现在把心底的秘密曝光在我面前,她这是暗示么?
我凝视她许久,最后还是果断的转身离开。
“李沐风。”
身后传来呢喃的呼喊,我转身看向她。
她修长的手臂暴露在外,一只脚上有鞋子,另一只已经褪掉袜子,好纤巧秀气的脚。我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去,心噗通噗通的跳,靠近床边,我拉了拉被单,轻轻地给她盖上,然后再从容的转身离开。
走出房门,脑子里抹不去阎芳刚才的醉话我是种马?怎么可能!现实中我对所有女人也不是饥不择食吧!虽然也跟一些女人有染,但是最终爱的却只有一个灵儿。
站在门口,我再仔细想想,感觉不对劲。是阎芳的举止上看出破绽,她再怎么失态也不应该那样!
我再次推开门,大步流星的朝躺卧在床上的阎芳走去。并且果断解开她的衣扣,撩起后背看了一眼,一块淡红色的痕迹映入眼帘,我竖指到眉心,默念咒语,一声出嗖地一道金光从阎芳后背飞跃而出。
唉一声叹息,阎芳翻了个身,我刚刚伸出手想要帮她扣好扣子,眼前一晃,啪一声脆响。她已经翻爬起来,捂住凌乱的衣裳,冷眼突然变得如鹰般森猛,唇角噙着杀人般的戾气杀人,狠狠瞪着我恶声道:“李沐风你想干什么?”
该死的,大意失荆州,我也会中鲁小丫的招,死丫头把咒下在阎芳身上来试探我。
可我怎么对她解释?脸火辣辣的烧,我手足无措中,竟是无言以对。
阎芳三两下扣好扣子,带着恨意,抬起手指着门口道:“出去。”
“刚才,不是”我发现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最害怕面对女人。特别是我亲手解开人衣扣,让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辱感的女人。
我能解释说,对你我没有任何心动,刚才解开你的衣扣纯属无意,真实想查看是否有被人下咒的用意吗?鲁小丫下咒是真,但她阎芳刚才的表现,正是咒语逼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在她的鄙视,逼视下头也没回的走出房间。听得见她在呜呜哭泣,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打人了还哭。哭毛线,心里骂着,我真心后悔没有带相机,能近距离拍摄下她刚才最真实的表现,也就不枉白挨一巴掌。
第319章 痴女呆汉
一晚无话,第二天我只看见阎彬。他神神秘秘的样子问道:“你昨晚上怎么招惹她了?”
“谁?”我明知故问道。
“阎芳。”他们兄妹俩真好笑,直呼其名,从没有听阎芳说阎彬是她哥,看阎彬好像很害怕他这个妹妹的。我就戏谑道:“她没有告诉你?”
“没,我就奇怪了,招呼也不跟我打,直接带人走了。”
“哦。”听他说阎芳带人走了,我心底莫名其妙的隐隐有些失落。是一大早预备好的道歉话没有机会对面讲出来,还是因为我的心里其实对她是有感觉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阎彬跟我还有一班从北林市寺院来的大师们一起坐车返回北林市。
我第一个就是去找鲁小丫这个死丫头。
家里就鲁小丫一个人,灵儿应该是去铺面了。矮冬瓜还没有从医院回来,想必医院里没有什么情况,她才这么清闲的在家里。
听见从洗漱间传来洗衣机转动的轰鸣声,我信步走了进去。
鲁小丫在洗衣服,满手的泡沫,一看见我,眼睛发光,就没皮没脸的笑开了。
“嗨,沐风回来了?”
我板着脸,眉头紧皱,看了看转动中的洗衣机。冷声道:“灵儿姐姐呢!”
鲁小丫貌似有些失望,没好气的撅嘴,把气发泄在衣服上,狠狠的那么一摔,啪嗒丢在地上还带踩一脚骂道:“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我冷哼一声道:“你的确很忙,一直都在忙些莫名其妙的事。”
鲁小丫叉腰,瞪眼,活脱脱就一骂架的泼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目测我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别吵,你老实告诉我,在阎芳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看我揭穿了她的阴谋,这丫头横竖不承认道“没有。”
“无可救药。”我低声嘟哝一句,感觉浑身乏力想休息一下就径直去了大卧室,把洗衣机的声音关在门外,躺在床上才真心的觉得惬意无比。
在家的感觉真好。长叹一口气,起身来把八卦镜跟桃木剑放好,重新关了房门,躺下预备好好睡一觉。
刚刚一合眼,就看见阎芳正在练靶。
靶子是我,老天,我被她困住在树桩上,看她手一抬,瞄都没有瞄就随随便便勾动扳机我大叫“嗨,别,别这样。”大叫出声,怔住才苦笑一下原来是南柯一梦。
看来我得找到阎芳,郑重其事的道歉。同时得把鲁小丫这个死丫头带去,让她亲口说出下咒在人身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