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感孤独的刘冬晴,她深知,在自己所接触的人群里,大多数都是冲她的钱来的尽管做到理性对待,保持距离,限制在非友谊的位置上还是能远远的就嗅闻到对方贪婪的气息。
遇到张长伟是一个意外,也是触动她心的一根弦。
处于身份跟地位的悬殊,刘冬晴没有给张长伟联系,很多时候都是他打电话来约会,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委婉推辞掉。
刘冬晴着迷张长伟那带磁性的独特男声,脑海中挥之不去他那伟岸挺拔的身躯。
更多空闲时间,她想的还是父母。
这个世上没有鬼,没有灵魂之说。她拿着父亲的遗像框,回忆以往,跟父亲一起掷飞碟,看他打高尔夫球的英姿父亲的背很宽大,也温暖,刘冬晴捂住被单,好似回到幼年,贪玩趴伏在父亲背上睡着的情景。
眼泪水无声的滑出眼眶,湿了被单,疼了心。
刘冬晴最最在意的东西就是跟父亲在一起的合影,母亲在生病期间,父亲的头发一晚上就白了一半。看在眼里的她,也悄悄的哭泣,为母亲,为父亲。
她无数次的对天呐喊,为什么要让母亲得了这么难受的病,为什么要她承受如此的病痛!
第328章 刘冬晴
这段痛苦也刻骨铭心的回忆,让我这个旁观者也为之动容,刘冬晴更是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她思念亲人的苦,我也身同感受,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自始至终我都在尽一个忠实听众的本分,没有轻易插嘴打断她的回忆。
父母去世,虽然给她留下了一大笔令人嫉妒恨的财产,但是刘冬晴始终都无法面对这个沉重的打击她把自己封闭在狭小的空间中,不与人接触,在此期间均是让闺蜜代为管理公司,直到邂逅张长伟之后,才重振精神去公司料理父亲留下的各种事务。
张长伟邀请刘冬晴去他的家看看,还说那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有很多值得好奇的东西。
刘冬晴是有史以来,难得一遇,让张长伟动心的异性他迫切想了解,想靠近保护她。
在分别各自离开后,他屡次打电话主动联系,她都以各种理由敷衍,也从没有自觉自愿给他来一个电话。
张长伟没有死心,也没有继续坚持,依旧坦然面对一切从不知道自卑为何物的他,是一个风趣,喜好幽默,人缘颇好的单身汉。
一个单身贵族,一个平凡普通的单身丝,身份的悬殊就像一道鸿沟,真的能成为阻挡他们之间发展的界限吗?
看着室友成双入对,他心里触动,再次忍不住给刘冬晴拨打电话。
接电话的刘冬晴表示抱歉,她已经回去了。
卷缩在床上,久久看着相框的她,眼睛湿润了。
一栋豪宅,就她一个人,空荡荡,冷清清的,安静极了。刘冬晴打小就害怕一个人呆,特别是呆在这种特别宽敞,到处都有阴暗角落的住宅里。
实在是睡不着,她起来把房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亮堂堂的屋里,一道道刺白,更是让她无法入眠。最终,她还是起来,把屋里的等熄灭,才慵懒的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觉。
这个世上没有鬼,受到父母影响的刘冬晴,信仰鬼神对那些关于鬼神的传说信以为真,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推翻了一切,并且发誓再也不相信鬼神,报应。
并在父亲的葬礼上,对那些信仰鬼神的叔叔阿姨来了一通批判理论。
一时间,有人传言,刘冬晴因为失去双亲变得有些神经质,私人医生也非常关注她目前的精神状况。
她无数次极力控制情绪,以理性的举止,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的。
辗转难眠中,父亲那张和蔼慈祥的脸,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让她触摸不到,“啪”一声脆响,很清晰的传进耳膜,惊得她翻爬起来,以为进了小偷的她紧张了。
打赤脚下地,蹑手蹑脚朝传来声音的位置走去。
刘冬晴一扇一扇门的打开看,看了厨房,看了客厅,看了书房,借助外面路灯的光束,她看见靠窗书柜下掉了一部书。按开壁灯,走进书房,拾起沉甸甸厚重的书,随手翻开看了一眼书名:黑暗世界。
黑暗世界就是人们通常说的阴间,在黑暗世界里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体,什么牛头马面,还有阎王,鬼差,死神,跟十殿阎王等。
她曾经很喜欢看这本书,现在书上面都结了一些细小的灰尘。在把书送进书柜时,她在想,或许应该通知钟点工阿姨来清扫一下了。
在父母离世之后,刘冬晴很久没有找钟点工阿姨。独自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面对扑面而来的冷清氛围,的确有点像是忧郁症的前兆。
她对自己说,不能病倒,一旦病倒就有可能像父母那样再也爬不起来。
刘冬晴突然很害怕死亡。屡屡想到死亡,她就情不自禁的握住脖子上那根打小就戴着的链子。
这是一根十足金链子,链子有一个观音吊坠,父亲曾经说过这一根链子可以保佑她一生平安尽管现在的她不再相信鬼神,但是这根链子就像是她的命根子,给她安全感,让她能回忆起很多事。
握住链子的刘冬晴仰卧的姿势看着望板,床很大,她躺在床上显得很渺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她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飞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突然袭击了她,这种感觉就像一座山,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刘冬晴大力挣扎,手指触摸真实的感觉,双腿蹬动毛毯柔软滑腻,她能听得见喉咙发出沉闷如同呓语的吼声,可就是没法挣脱来自不知名空间,这一股诡异的束博力。
之所以说不知名空间,那是因为她没有看见任何物体或者是什么东西扑在身上,只是感觉浑身无法动弹,甚至于感到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不能死,不能
一个人求生爆发力量是难以预测的,刘冬晴爆发了求生本能。蓦然一下子挣脱出来,诡异的压制力,倏然消失,她愕然坐起来,紧张的环顾四周。
屋里还是那么安静,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在无时不刻窥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摇头,否认这种由第六感带来的直觉想法,否认刚才的感觉,认定是因为最近频繁失眠的原因造成的,但是她绝对不敢继续呆在家里,也是第一次有了想逃离的想法。
刘冬晴起身来匆忙给张长伟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方就像是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一打就通,张长伟听说刘冬晴刚才做噩梦了,就很着急说来这里看看。
刘冬晴因为害怕,想要跟人说说话,才不顾矜持的给张长伟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她抱歉一直没有时间打电话给他,这些张长伟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现在带着颤音说话的语气。
在话筒那边的他,能真切的感触到来自她内心的恐惧。
张长伟来了刘冬晴家里。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就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那样,问候几句然后他到处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各自休息。
张长伟睡客厅沙发。
刘冬晴依旧睡在自己的卧室。
在墙壁上一溜儿都是刘冬晴父母留下的遗照,或是攀爬登上高峰的,或是聚会高举干红碰酒杯,还有就是三口之家的套餐剧照。嗅闻着墙纸淡淡迷醉的幽香,张长伟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