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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节

  被自己的影子吓一跳,心里反而释然了,还真的想刚才那只女鬼出来跟我说一会话。风刮过头顶,从灯管上一掠而过,吹得我的头发根竖起又倒下。
  脖子凉飕飕的,本能的伸手一摸,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再次把自己吓住。我擦!自己还特么的是阴阳师,也有害怕成这样子的?轻咳一声,故作镇定朝前走,终于看见停尸房的门。
  门是虚掩的,我头皮一炸,心知有问题,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儿的抽开抽屉就去取铜钱剑。手指落空,这才发现铜钱剑不见了。
  风把停尸房的门吹得咯吱咯吱的响,就像有一个顽劣的孩子倚靠在门上一会儿朝里推一下,一会儿朝外面推一下,门就是那样动的。没有铜钱剑,我有拳头,还有衣兜里的符纸。
  还有五雷咒,要是那只鬼真特么的不想轮回转世,就来试试你李爷爷的五雷咒。我心里这么想的,就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就在我要靠近门口时,从来的方向传来一声绝望的惨叫。
  这一声惨叫来得太及时了,以至于我都没有进停尸房看,转身就往传来惨叫声的位置跑。
  因为医院有那么大,那一声惨叫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有惨叫声。难道是我听错了?暗自疑问,蓦然想到虚掩的停尸房门,心头一紧,暗自道:难道刚才是调虎离山计!也顾不了许多,赶紧儿的回跑。
  回到停尸房,门还是老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摇动。谁都知道停尸房的门就那样,双扇门,中间没有刻意固定的插销,只要打开一扇门,另外那扇门就没法固定,但凡有风,它就要动来动去的。
  不过我好像记得之前离开的时候是关了停尸房的门,怎么会是虚掩的?暗自奇怪,就再次走到门口,双手那么轻轻一推,门开了。随着门开,黑洞洞的门里一大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夹杂一袭古怪的气息,随着冷风呼地吹来。
  我捂住口鼻,摸索到门口的开关,啪嗒一下摁开电灯开关。看一具具覆盖了白床单的尸体好像没有什么变动,不过我还是不放心,继续挨个的看。
  忽然,感觉脚下踩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急忙低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没有把老子吓屎。
  在我脚踩的位置,一大摊血浆,抬起脚,那血丝牵得长长的,看着特别渗人。在血浆的上边是一张停尸床,床上同样是白色床单覆盖住一具尸体。
  我记得大白天没有收到什么凶杀的尸体,那么这具尸体的血是怎么来的?想法一出,我麻起胆子掀开被单看。
  这一看,惊得我本能大跳一步,惊叫道:“老谢?”
  不错,停尸床上的人正是老谢。老小子是怎么死的?几分钟前还跟我下棋对弈,他怎么就死了!想想又不对,老谢在哼唱南腔北调,我来停尸房,他又是怎么跑来停尸房里还睡在停尸床上的?
  看他胸口两个血糊糊的洞,我心惊肉跳的拿起电话就拨打。
  警察来了,院长也来了,张晨跟孙医生一起来了。
  我回答了警察的询做了笔录,还得耐着性子回答孙医生跟院长还有张晨的询问。他们怀疑我跟老谢的死因有关,警察需要我配合,我就去了警察局。
  无论我怎么说,没有谁相信我跟老谢下棋,还听到他哼唱南腔北调的歌词。
  最后我想起张晨。
  他可是亲眼目睹我跟老谢站在一起的,可没想到的是,张晨是自始至终都只看见我一个人站在那,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说鬼话。
  老谢死了,死得莫名其妙,身上没有致命的伤,要说最致命的还是胸口上两个酷似牙齿撕裂的血洞。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流血过多死亡的。
  因为这件事,我被禁足,还被取消临时收尸人的工作。我想说,这是好事,或许是坏事。好事是以后,不用在每天面对一群没有生气,没有温度,没有语言沟通的尸体。
  坏事就是,我成为杀害老谢的嫌疑犯。
  至少在没有找到确切证据,证明我跟老谢的死没有关系的情况下,我还是被严禁出门,严禁走出怖寒镇。
  苟来顺哭丧着脸来找我,安慰我,我也不好骂他,这不是他的错,是我太麻痹大意造成的。老谢的死亡时间,跟我的口供时间有差错。
  我提供跟老谢在一起的时间,正是他死亡后几分钟的时间。谁知道呢!在那几分钟之前,我看见的应该是老谢的魂魄才对,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老谢?
  在警察看来,我是自编自导的傻瓜,在自编自导的同时,却又漏洞百出,把自己陷入更加麻烦的漩涡中去。
第406章 诡杀
  我没有继续在医院停尸房帮苟来顺,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在之前,有我保护,医院里多少还得给点面子,现在我成为嫌疑犯,唯一能帮他说话的人没了,自然就成为那些当事人眼里的怪物。
  我一直在想,老谢给我一起,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他是鬼来的?
  为了这事我是愁眉不展,茶饭不想,总觉得事有蹊跷。有人不喜欢我在医院里,故意杀人陷害我的。
  想也是白想,未必有人肯信我。
  我现在这个样,灵儿是看着眼里急在心里,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件事。
  我在李家大院焦虑不安,苟来顺在医院受人白眼。矮冬瓜好几次想去看他,都被新来的门卫阻挡在外,随便他磨破嘴皮子都没法看见来顺。
  来顺这是被软禁在停尸房,看这种架势,一天没有查出停尸房的鬼,来顺就不会有出来的那么一天。
  这天,村子里的妇女主任来看灵儿,并且叮嘱她要定时去医院做检查,免得出什么岔子。如此我见机行事,在陪伴灵儿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偷偷从医院后门溜到停尸房那条通道。
  这人还没有走进去,不巧被刘大婶看见。
  “哟,这不是李老师吗?忙忙慌慌的这是要去”她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是看我走的方向是停尸房,不由得朝地上呸了一口道:“李老师,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说:“刘大婶,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悄声道:“谣言不可信,眼见为实,这个别嫌少,你拿着。”据我所知,刘大婶一个月的工资不高,也就是三五百块,现在我拿十块钱给她,她焉能拒绝?
  果然,刘大婶看见钱,眼睛一亮,笑嘻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四周道:“这个怎么好。”说话间隙,手已经把钱接过,又假意的叮嘱一句道:“大兄弟,你要小心点,别让人看见就好。”说完话,就跟做贼似的,一溜小跑,跑得身上的赘肉也跟着晃动一闪身跑进后门去了。
  切,我这算行贿还是什么?特么的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干嘛还跟做了亏心事似的,把钱给她,让她别告诉人去来停尸房了。暗自懊恼中,我已经走进通向停尸房的通道。
  苟来顺就像一条狗似的,许是被软禁在停尸房这里久了,嗅觉跟听觉都特别灵敏,看见我,他忍不住稀里哗啦的大哭一场。从他出生到现在挨个的数落一遍,完事还臭骂了老头苟老实一顿。
  最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沐风兄弟,在这里也就你对我最好,要是哪一天我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得给我寻一个好地方安葬,我想只有这样,才能改变下一世的运道。”
  “别瞎说,好好的说什么三长两短?”
  苟来顺抹一把鼻涕眼泪,又道:“沐风兄弟,你是知道的,老谢就是例子,他多嘴,什么话都说,看吧!多嘴就得被封嘴。”
  “嘘!有人来了,你收声吧!”我白了他一眼,寻找地方躲,最后迫于无奈只好进停尸房。
  停尸房里有几张空置下来的停尸床,我看着积了冰霜的停尸床,打了一个冷颤。听门口传来嘎吱嘎吱车轱辘的响声,顾不了那么多了,感触爬上一张停尸床忍住刺骨的寒冷,拉住白被单把从头到脚盖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