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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我点点头,借着昏黄的灯光,去看屋子里的摆设。
  进到这屋子以后,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佛香味。虽然可能这里已经很久没人烧香了,但是这种味道是常年积累下来的,没有一定的时间,是不会消散的。
  在靠门的一侧,摆放着一张长长的供台,上面摆着一个香炉。这供台很长,几乎有一面墙的长度。
  这么长的供台我还是第一次见。但是在供台的后面,却没看到有什么佛像或者是神像,而是在墙上挂着一排黑白的照片。
  我们走过去看那一排的照片,发现在那些照片下面都有名字,无一例外全都是陆姓的。
  难道这里供奉的都是陆家人的祖先?
  我知道在家里供奉先人的遗像,逢年过节敬杯酒,烧烧香,以寄托对先人的哀思。这种情况在很多家里都很常见,但是供奉的一般只是自己的上代人,最多是上两代人。据我所知,除非是皇家,很少有人家将祖辈十几位都供奉起来。
  因为皇家王气是可以压制邪秽的。但是在寻常人家供奉太多的先人遗像,那些先人受香火吸引会回到家里,给自己乃至家人招来亡灵的侵扰。
  那些遗像一共两排,按照年代的顺序排序。看最早的先人遗像还是清朝人的打扮,光头盘着辫子。再后来就到了民国,而后最近的是二十多年前的装束。
  看着这些遗像,就会看出来中国近代史的一种服饰变迁。
  但是显然这些都不足以让我提起兴趣,我所不明白的还是为什么要摆这么多的遗像?
  除此之外,在这栋三层老宅里,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见我没什么收获,赫连双说难道让我们捡了便宜,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鬼?
  陈楚摇摇头:“不可能,没有鬼的话,姨父绝对不会这么便宜卖房子的。”
  我点点头:“现在没发现,不说明没有情况。现在是白天,按我们的行规是不适合来踏勘的。白天的阳气可以遮盖住很多东西,如果要想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只能晚上来。”
  赫连双一听,便问陈楚:“我们晚上可以住在这里吗?”
  “啊……可以倒是可以……不过……”陈楚被问楞了,支吾着说道。
  我一听,跟赫连双说:“现在情况不明,你们不能住在这里,万一有危险就糟了。”
  赫连双摇摇头,冲着我一笑:“谁说就我们俩,还有你啊……”
  “我?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这房子你不说得晚上才能看出来吗?而且闹鬼不是也在晚上吗?与其到时候再来,不如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好了。”
  我盯着赫连双看。赫连双见我盯着她,有些不自然,瞪了我一眼:“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笑了笑:“上次你们宿舍闹鬼,你去找我的时候还挺怕鬼的。怎么现在胆子变这么大了。”
  赫连双一摆手:“那个时候是没见过鬼。后来经历了多了,觉得鬼就是那么回事,也没什么可怕的。你不会是因为害怕不想留在这里吧?”
  其实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这个宅子看上去很平静,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宅子更可怕。这栋三层老宅,就像是一滩死水,下面是无边的沼泽。看着表面平静,如果你一旦踏进去,便会遭受灭顶之灾。
  但是被赫连双这么一激,我作为业内人士又怎么能退缩?更何况和两个美女同宿。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结果被赫连双逮个正着。
  她低声骂了一句,死色.狼。
  我们是为了陈楚的事来的,我们留下来,陈楚虽然很害怕,但是也没理由离去。
  她带着我们来到二楼的房间,我一挥手:“为了安全考虑,咱们三个就住在一张床上吧。出现什么危险,我也好保护你们。”
  “呸,你想的美。陈楚咱俩睡一个房间,你去那个房间。”赫连双拉着陈楚去了一间。我苦笑了一下,去了二楼的另一间客房,隔壁就是本宅的主人,陈楚的姨父姨娘的房间。
  这时,外面的天色渐晚。窗户正冲着天边的一抹残阳。
  落日的余辉释放出耀眼的金光,在落日之前绽放出最后一丝光亮。
  这栋民国的小楼,像一个耄耋老人,沐浴在晚霞之下,享受着平静与安详。
  此时我却有种感觉,我们三个人此时正陷入了一场更大的劫难之中。
  也许正有一双,甚至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他们,只为了等到那一刻……
第76章 香堂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因为房间里因为许久没人打扫,屋子里布满了灰尘。
  在那床上的被褥。也有些发潮。不过此时此地。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房间里也是那种老式的木地板,踩上去同样发出响声。
  我的房间的斜对面就是陈楚和赫连双所在的房间,通过两道门。都能听到对面房间里传出来的嬉闹声。
  看来把我找来。在她们心里倒是有了主心骨了。可是我去哪找我的主心骨啊。
  我琢磨着,既然来了。就要做好准备。可是我来的匆忙,身边任何像样的法器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走出房间。下到了一楼的客厅把墙上挂着的一个桃木斧摘了下来。
  桃木斧上面刷着漆,看起来油光锃亮,这是一种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东西。
  不够那斧头拎着手感还行。也很有分量。应该是桃木的,只不过上面的漆纯属于画蛇添足。原本桃木的辟邪镇宅的功效。完全被那层漆给盖住了。
  我去厨房找了一把菜刀,开始刮那斧头上的漆。
  费了好一会,总算把斧头上的漆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