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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随后薛德仁带头鼓起掌来,那些老师们也都纷纷鼓掌欢迎。这场面做得够足,我居然摇身一变从一个休学的学生变成了一个叫兽。这场面弄得我自己都恍惚了。
  散了会,薛德仁专门腾出一间办公室给我,里面的办公桌等东西都在。薛德仁说是有一个副校长休了病假,这办公室暂时没人用。
  我点点头问薛德仁:“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了没有?”
  薛德仁点点头,回身把门关上,低声说道:“大师,我……”
  我赶紧制止他:“叫梁老师……”
  “啊,梁老师,那件事我打听过了,的确在十年前……”
第210章 心理疏导
  “十年前?十年前怎么了?”我问道,看来这里面果然有事。
  薛德仁说道:“我本来想跟这个办公室的副校长打听一下情况的。他在这学校呆了快二十年了。可惜他休了病假,给他打了几次电话又打不通。我就问了我们学校的一个食堂大妈,她在这学校也干了十多年了……”
  我点点头,心说这校长有点啰嗦,我只不过想知道结果而已。对他问了谁并不感兴趣。
  “然后她跟我说,就在十年前新学校翻修的时候,那时候操场施工。很多搅拌机,还有粉碎机等大型机械都在操场施工,但是也没有停课。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个小学生失踪了,当时找了很多地方都没发现那个小孩。后来没办法。好像还是投资方出钱赔给了那个小孩的家里。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然后我再问她详细的事情经过。她说她也不清楚了,这些也只是偶然听人说起才知道的。”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意外吗?”我问道。
  薛德仁摇摇头:“除此之外。据她回忆就再没有其他值得说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说晚上会留在办公室里。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薛德仁听说我要独自留在教学楼。有点担心。他问:“那需要不需要我多安排点人在楼里?”
  我摇摇头说道:“人不能太多,人气太盛,鬼是不会出来的。既然你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单单驱鬼是不行的,驱走之后保不齐他什么时候还会回来。放心吧,我见得多了,不用担心我。”
  薛德仁迟疑了一下,便也同意了。并告诉我墙边有一张折叠床,可以休息。
  中午的时候,我在学校的食堂吃了一顿饭,伙食还算不错,我也看到了薛德仁所说的那个食堂大妈。我吃过饭,又跟她聊了一会,果然从她嘴里再难得知更确切的消息了。
  下午的时间,我靠在办公椅上昏昏欲睡。虽然对晚上即将到来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现在我也学会了随遇而安。对于一些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情,干脆就凭天由命吧。
  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可笑。没想到我从大学里休学,却来到一家中学当上了老师。而且还是什么心理学老师,我不禁感慨,生活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不着四六。
  我正在想要不要先离开这里,等到晚上再来。因为在这里简直是太无聊了,白天又看不出什么来。
  这时从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一愣,急忙喊了一声请进。
  门开了,从门口出现了一张男孩的脸,长得文文静静的,怯生生地向里面看。看得出来那是一名学生,穿着一身博望中学的校服。
  我冲他招了招手,那男孩迟疑了一下,问道:“您是心理课的梁老师吗?”
  我点点头招呼他进来。
  男孩走进来,显得很紧张。
  我心说,怎么上午刚开完会,一节课还没上呢,这学生就知道我是心理课的老师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是老师,我也拿出了老师的样子来。
  “我叫王栋……”
  “我还没上课呢?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我好奇地问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学们听老师们议论的。”王栋回答道。
  我点点头:“那……你找我有事吗?”
  “老师,如果我有心理问题,我能找您咨询吗?”王栋鼓足了勇气,问道。
  我心里说,我哪特么懂什么心理问题啊,不过既然学生问出来了,我硬着头皮也得应下来啊。
  “可以啊,老师刚来,刚好摸一摸学生们的心理,有事就说吧。”我拉了一把椅子,让王栋坐下来说。
  开始王栋不肯坐,后来我生生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王栋显得就更拘谨了。
  “老师,我最近晚上经常做噩梦……”
  “做噩梦?那是正常的,你们是学生,白天的学习很紧张。白天受到强烈的情绪压抑,晚间就会体现在大脑皮层。而梦境中的险恶场面,其实就是你们白天生活的特殊描绘。我建议你学习之余,多放松一下心态。可以学习间歇做做简单的运动,或者远眺,只要能摆脱学习生活中的紧张感和压抑感,噩梦将与之告别……”
  好在王栋问的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并不难。我卖弄着仅有的相关知识,给他讲解,做着所谓的心理疏导。
  “不……老师……”
  结果还没等我说完,王栋就打断了我的话。可能是感觉到打断我的话不礼貌,王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老师,我连续三天都在做同样的一个噩梦,那噩梦太可怕了,我每次都在梦中被吓醒。老师,您能帮帮我吗?我现在简直害怕入睡……”
  “连续三天,都在做同样的噩梦?到底有多可怕?说说看?”我突然对这男孩说的这些感了兴趣。
  “那噩梦……我……我记不得了……”男孩回答道。
  “记不得了?王栋同学,你不觉得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吗?你刚刚说你在做同样的噩梦,可是你却又不记得了。你不记得怎么会知道是同样的噩梦?”我有点生气,认为这男孩会不会是来无理取闹的吧。
  “老师。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不记得梦的实际内容,但是我醒来后的那种感受,却是完全相同的。这让我确信梦境也是相同的。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实,是……”
  王栋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王栋,有话最好是都讲给老师,这对排解你内心的郁结很有帮助,也许你说出来了,就不再做噩梦了。”
  “好的老师。我有个习惯,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要看一眼时间,我的手表就放在枕边。我从梦中惊醒来的那一刻,都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