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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节


那天晚上,我们凑在一起讨论了很久,但也没讨论出实质性的结果。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结果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眼看已经是临晨,我让仙儿和罗菲回房休息,梁厚载和刘尚昂也收拾收拾睡了,只有我一个人对着电视发了整整一晚的呆,我的脑子里很乱,有时候想梁子的事,有时候思考罗中行下一步的动向,有时候会想起师父以前说过的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旅馆,直奔梁子所在的城市。
途中,我拨通了梁子的电话。
说实话,打这通电话之前我是犹豫的,我现在有些害怕听到他的声音,我怕他说话时的嗓音和语气和我认识的那个梁子不一样。
很快,电话另一边就响起了梁子的声音:“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我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电话里的梁子,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梁子。
我开了免提,将头仰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嘴上问梁子:“你现在在哪呢?”
“我还能在哪呀?”梁子笑呵呵地回应我:“在公司呗,唉,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董事了,他们把我踢出来了。”
我:“出什么事了?”
梁子:“嗨,别提了,前阵子我和老张挪用了公司账户上的钱,没想到闫老板第二天就查账,这事也怪我,没提前跟他说。”
我说:“你挪钱干什么?公司账户上的钱怎么能随便挪用呢?”
梁子叹了口气:“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干脆别说了,嘿嘿。你们最近忙什么呢,啥时候来找我喝酒啊,我最近快憋闷死了,在这破地方也没个朋友。”
我:“我们现在正往你那边赶呢,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你公司门口了。”
梁子显得很兴奋:“真假啊?你们真来了?那可好了,我先去定个饭店,中午请你们喝大酒。”
我说:“找个僻静的地方吧。这次去,主要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左小哥,我咋觉得,你这口气不对头呢?”梁子调侃似地说:“不会是闫老板告了我的状,你们是打算给我来个三堂会审吧?”
我笑了笑:“等见了面再说吧。说好了,中午你请啊,我最近比较穷。”
梁子也笑:“你现在不是守正一脉的掌门么,还有缺钱的时候?抠门劲!行,我去找吃饭的地儿,你们快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转头看向梁厚载,梁厚载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对我说:“好像没什么毛病。”
我收起手机的时候,刘尚昂在后面说:“你们就这么信任那个梁子?你说,他不会纠集了葬教的人,打算伏击咱们吧?”
我说:“梁子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是内鬼,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仙儿说:“你们不就是在二龙湾和梁子打过那一次交道吗,怎么这么信任他?”
梁厚载替我回答:“当初梁子就是为了救我们才被暗流卷进了龙王墓。虽说我们和他的交集不算多,可那是过命的交情啊。道哥信任他,就像信任咱们一样。”
现在开车的人是罗菲,正好快到收费口了,她一边放慢了车速,一边对我说:“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现在的梁子极可能是复制体,心性是不是和过去一样,很难说。等会见他的时候,瘦猴最好带着枪,以防万一。”
我和梁厚载都没说话,只有刘尚昂应了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小时以后,罗菲将车开进了商业区,我给梁子打了电话,梁子说他已经在饭店等着我们了,顺便给了我饭店的地址。
梁子将见面的地方选在了一个自助烧烤店,那地方位于商业街的后段,靠近当地的证券交易市场,但意外的是环境非常安静,店门前车水马龙,但行人不多,附近也没有多少店面。
我们一进店门,梁子就迎了上来,他还是过去的老样子,一头板寸,一套简单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在这一抹笑意中,还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痞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又轻松了一些。
也许我们之前的推测是错的,梁子还是原来那个梁子,他不是复制体,也不是内奸。
他跑到我跟前,先是给了我一个熊抱,又在我肩膀上擂了一拳,久疏战阵,他的拳头也没有过去那么重了。
我冲着他笑:“怎么上来就打人呢?”
梁子也乐了:“还不是见着你们,亲的吗?你这身肉怎么这么硬呢,我都快打不动你了。走走走,别在这叨叨了,跟我上楼。”
梁子一边嚷嚷着,一边拉着我朝里面走,路过吧台的时候,店老板笑着朝我们点头示意,走上楼梯的时候梁子还向我介绍,说这家店的老板姓刘,他常来吃饭,两人一来二去就熟了,这几天老刘正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呢。
我听着梁子的话,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直到进了单间我才开口问他:“你上次对我和梁厚载说,你和你老婆闹离婚,是骗我们的吧?”
梁子顿时愣住了,他看着我,好半天没说话。
我朝带着烤炉的饭桌摊了摊手掌:“先坐下吧,我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边吃边聊。”
梁子的眼神从梁厚载他们身上分别扫了一下,闷闷地问我:“看你们这架势,真想搞个三堂会审啊?”
六百五十九章 三堂会审
我说:“差不多吧。对了,有件事要提前告诉你,现在组织里出了内鬼,你是头号怀疑对象。”
梁子瞪大眼睛看着我,他用手指着自己,一脸不不可户说是要给我一个单子,把我约在那的。那天我正好和相亲的那个女的在逛街,本来不想带她,可她非要去,我也是没办法才带上她的。”
梁厚载:“你怎么还跑出去接单子?你又不是业务人员。”
梁子说:“我不是被踢出董事会了吗,整天没事干,恨不得能闲死,巴不得有点事干呢。那人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来劲了,也没多想就火急火燎地去了,没想到闹出那么一档子事。”
我问他:“你知道,和你联系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吗?”
梁子想了想才回应我:“他是个地产商吧?我记得上次闫晓天和他谈生意的时候,做的就是地产,不过最后没谈拢,生意崩了。其实我也挺纳闷的,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可闫晓天非要找事为难人家,那人气不过,就把正准备签的合同给撕了。”
梁厚载说:“闫晓天是故意的,组织里已经查明了,你说的这个人,是葬教成员。”
梁子瞪大了眼睛:“哦,合着你们怀疑我,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有问题啊?”
我说:“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有问题。我们得到了可靠消息,混迹在组织里的内鬼,左脚没有掌纹,而在你挪动公司款项前后,葬教曾在黑市进行过大笔资金的转移,其金额,和你调用的资金基本相当。”